两人正抱在一起对望着彼此的眼睛,长安从外头匆匆走进来:“世子!”
哪知会看到床上抱着的两人,顿时尴尬地退了出来,支支吾吾道:“四殿下那边让人送口信,叫你马上去望江楼找他。”
伶俜也没料到长安会直直闯进来,大约是这别院里素来只有男子,随意惯了的。
她推开沈鸣,红着脸从床上跳下来。
沈鸣倒是不以为意:“说了甚么事么?”
长安在外头道:“没有,就说是有急事,让你赶紧去。”
沈鸣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伶俜:“你要跟我一道么?”
伶俜点头:“要的。”
……
两人赶到望江楼。
那位花名在外的四皇子,正在雅房中跟几个青楼女子嬉闹,不过不是昨日蒙着眼睛的躲猫猫,而是掷骰子脱衣服。
有几个女子已经脱得只剩下肚兜,宋铭自己也光着膀子,独穿着一条白色丝绸亵裤。
伶俜哪里见过这等荒,淫场面,顿时眼睛没处放,沈鸣倒是一脸平静,伸手将她拉在身后挡着:“殿下,你找我何事?”
宋铭瞥了他一眼,笑着朝身旁的几个女子道:“快去把沈公子的衣服也剥了!”
眼见着几个只穿着肚兜的女子涌上来,伶俜赶紧上前挡在他面前,又捂住了沈鸣的眼睛,叫道:“你们都走开!”
宋铭笑得乐不可支,直接从榻上跌了下来,断断续续道:“世子爷,你家小媳妇儿真是有趣呢!”
说罢,又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众女子捡起散落的衣服,作鸟兽散。
伶俜松开捂住沈鸣的手,有些不悦地看了眼宋铭。
这厮倒是不以为意,从地上爬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松松垮垮地露出一大块胸膛。
不过人倒是已经稍稍正色:“韩子临昨晚收到消息,连夜跑路出了京城。”
伶俜皱眉:“跑了?”
宋铭朝她勾唇笑了笑:“还没到定州就遇到劫匪,被杀人越货。”
伶俜大快人心般道:“活该!
死了真是便宜了他。”
“可不是么?”
宋铭朝那个一言不发一脸冷冽的少年看去,“愉生,你怎么看?”
沈鸣默了片刻:“我先前以为他从牢里出来,不过是拿捏住了牙婆,这手段正是他这种下三滥能干出的。
不过他这一死,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伶俜疑惑:“难道他死得有问题?”
沈鸣哂笑一声:“只怕不是杀人越货而是杀人灭口,韩子临只是个跳梁小丑般的小角色,他背后还有一只翻云覆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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