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穿着天青色云纹锦绣长袍,腰束玉带,足履半丝水渍未沾,在东宫府卫依次排列在天云阁门外后,他缓缓踱步,走了进来。
花颜心下暗骂,他既然先一步来了,今日这事儿便是折了一半的风筝,飞不高了。
梅族长看着云迟,惊愕,“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他和花颜要等的人可不是他。
云迟迈进门槛后,扫了一眼屋中的人,温凉的眸光含了一抹笑,微微拱手对梅族长行家礼,“外祖父。”
梅族长看着云迟,盯着他神色,绷着脸继续问,“你怎么来了?”
云迟温和一笑,“颜儿与我闹了脾气,夜半跑出来找人撒气,我不忍她祸害别人,便过来接她了。”
花颜冷哼一声,直翻白眼。
梅族长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是这样吗?太子殿下,你是一国储君,心系天下。
可不要因为一个不像话的女人,你屡次袒护包庇,毁了自己,毁了南楚江山。”
云迟微笑,“外祖父,南楚江山不会因为储君身边的女人像话,便兴盛,也不会因为储君身边的女人不像话便会被毁。
当年,我母后极像话,却早早薨了,她故去后,父皇伤心欲绝,荒废政绩数载,可见,像话的女人,也没多好。”
梅族长面色一变,怒道,“你为了包庇这个半夜来喝花酒倒在男人怀里被人抱着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连你已经薨了多年的母后的是非都抬出来搬弄了吗?”
云迟眉目温凉,神色温凉,玉容带着丝丝清冷,“事实如此,即便我不说这是非,千秋万载的史记也会记上一笔。”
话落,他看着梅族长,道,“外祖父,您年岁大了,湿透的衣服不能久穿,我吩咐人带了衣服来,您换上衣服,回去歇着吧。
如此大雨,以后还是不要半夜往外面跑了。”
梅族长沉怒,“太子殿下,若不是被我今日撞到,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管你这桩事儿的。
但偏偏,今日被我撞到了。
你娶谁都可以,唯独这临安花颜,不能娶,立马退了这桩婚事儿。”
云迟清淡地摇头,“我是不会退婚的,这一辈子,只要我是太子云迟,临安花颜就必须是我的太子妃。
断无更改。”
梅族长怒火冲天,伸手指着他,“你怎么如此冥顽不化?你知道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话落,他手指转向花颜和她身旁乖巧地坐着的冬知,“就是那个小子,我来时,他们抱在一起,正在做不知羞耻的事情。
你的太子妃,怎么能是这样的女人?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云迟看了一眼花颜和冬知,面容平静,“不怕。”
梅族长气急,“你……”
云迟温淡地说,“外祖父,您等的人都不会来的,因为您府中护卫们的话都未曾传到那些人的耳里,都被我府中的人给截下了。
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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