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亲王虽然后来想要杀她,可是,到底其情可悯。
从一开始,她和琴笙就知道廉亲王可能有问题,所以他们将计就计,他一个青年时就没有玩过阴谋诡计的‘老好人’,怎么可能玩得过琴笙这个自幼在杀戮和阴谋诡计里九死一生过来的人?
至于南国公,那日之后,宛如伍子胥一般,一夕白了头。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没有多久之后,他就从曜司囚禁他的牢房里失去了踪迹。
“还是没有他的踪迹么?”
楚瑜蹙眉。
琴笙抬手温柔地抚过楚瑜的发鬓,淡淡地道:“他没有那个脸来认你,所以去了哪里,你也不必操心,如今你要操心的是——好好地生下孩子就是了。”
女人生孩子,是个鬼门关。
就算是她生活的时代,也每年都有人在这个上面丢了性命。
楚瑜点点头,靠在他怀里。
男人的态度与关怀在孕期对女人至关重要。
他一贯比她还要紧张。
让曜司上下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而就是他的仔细与周到,还有这一份深深的在意与心疼,让她心里暖暖的。
所有的付出,不过就想换得心爱之人眼中那独一无二的在乎和紧张。
女人其实很好取悦,曾经所有经历的煎熬仿佛都在这一份在乎里,得以圆满。
……
看着楚瑜挺着沉重的身子在红袖与唐瑟瑟的陪伴下艰难地一遍遍绕着花园转圈,以便日后好生产。
琴笙一贯静水深流,笼着惑人雾气的琥珀眸底闪过一丝焦躁与烦闷:“女子产子,何以如此艰难?”
土曜沉默了一会,觉得这真是个好问题,他摸着下巴,认真地道:“不知道,属下没生过。”
“砰!”
一本书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土曜委屈地把书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瓮声瓮气地道:“主上息怒。”
这年头,下属不好做,生孩子都要能解答,他实话实说不知道而已!
琴笙淡淡地道:“从明日起,你搬到唐瑟瑟隔壁去住。”
土曜闻言,瞬间瞪大了眼,咬牙:“主上,属下知错。
求您放属下一条生路,属下一会就去刑房领罚!”
“活该!”
火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土曜这种爱好耍贱的性格还真是只有唐瑟瑟那种一板一眼到诡异的性格才能压制得住。
土曜哭丧着脸:“主上,那什么……您要不要关注一下南国公的去向?”
希望看在他正事儿干得好的份上,能让自家主上放他一马!
琴笙看着窗外楚瑜与红袖说笑的灿烂笑容,微微眯起眸子:“说。”
“正如您所料,他回了上京,却按下了一切行动,频繁派人去出入一些东瀛人的酒馆,想来是在试图寻找宫少宸。”
琴笙挑了下修眉,妙目里莫测的幽光闪烁:“盯紧了他,必要的时候给予他一点帮助,有人帮着咱们找宫少宸那条狗的麻烦,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宫少宸自从上次在云州之后就销声匿迹,连着德川那条老狗也领着船队四处游走,不敢轻易靠岸,但是他很清楚对方绝对是潜藏在六甲海峡一带伺机而动。
那里地形复杂,岛屿众多,他们上一回才收拾了一回战场,整治干净,揍得那边勾结东瀛浪人的海盗们叫爷爷,安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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