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直起身子,眉目淡漠地下了结论:“何等没品之物会喜欢这种东西。”
琴笙抬首,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下嘴唇:“剩下的脏污,你自己处理,鱼。”
他顿了顿,似想起什么,冷冷地看了还一脸呆滞的楚瑜一眼:“不准再用这种清理脏污的方式,都是口水,恶心。”
说罢,他一转身,拂袖施施然离开。
只留下仍旧嚎啕大哭的小宝还有……顶着满脸糖饼碎屑,在风中一凌乱的楚瑜。
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出现的火曜……
火曜垂着眼,沉默了片刻:“主上让你一会马上回紫云居。”
语毕,他迅速地一转身就随着琴笙的背影消失在林间,如同身后有鬼追。
楚瑜:“……。”
小宝:“嗷嗷嗷……糖饼,我的糖饼没有了!”
……
楚瑜呆了好半晌,大眼里各种情绪如波涛起伏,惊澜滔天,好半天才默默地从袖子里又摸出了另外一只糖饼,干脆地一把塞进了小宝的嘴里,顺利地堵住他的鬼哭狼嚎。
你个傻娃糖饼没有了,嚎个半天。
本姑娘此生的初吻被只“猫”
给舔没了,上哪吐血去?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深情告白,甚至没有……男主。
她心情无比复杂地叹了一声,蹲下来,默默地拿帕子擦脸,然后开始收拾鱼桶和钓具。
这就是……无常的人生。
……
楚瑜提着一桶鱼,心情复杂又抑郁地拖着脚步往紫云居的方向走姐姐我不嫁。
才走了几步,楚瑜忽然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拦在自己前面的一群琴学的学生,打头的那少女看着颇有点眼熟,似是整日里跟在陆云轻身边狐假虎威的跟班。
她挑了挑眉,目光掠过她身后很恶狠狠瞪着自己的诸人:“付晶,你带着这么多人,是来为我庆功的?”
唤作付晶的少女冷笑一声:“楚瑜,你还真是脸皮厚,庆功什么,庆你终于勾搭上宫家少将咱们琴学卖了么?”
楚瑜看着她,不意外地在她眼里看见了压制着的熊熊嫉恨之火,她笑眯眯地道:“付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搭上宫少宸了,明明一直是他纠缠着我好么?”
看样子又是一个被宫少宸蛊惑了心神的女子,打着声张正义的旗号来寻她的麻烦么?
她就偏偏挑戳心的话去刺一刺这些只会拿无辜之人泄气的蠢女人。
付晶果然被她这话气着了,眼底发红地怒笑:“你可真真好不要脸,若非你着心勾引,宫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不学无术的粗鄙之女!”
她身边的其他人也纷纷冷笑——
“正是,宫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等货色!”
“衣服都脱了,勾得宫少为她绣画那样的图,还承认,真真无耻!”
“我琴学怎么就出了这样的败类,勾结外人,害我们这些平白支持她的人损失惨重!”
“真真世风日下,道德败坏,琴学和吾等前途莫非要败坏在这淫妇的手中么?”
“……。”
楚瑜眼底寒光一闪,冷声道:“说够了没有。”
她平日里都笑眯眯的痞气模样,但这厉声一喝,竟让在场之人都瞬间静了静。
楚瑜秋水眸冷冷地看向怒瞪着自己的付晶:“付晶,你想怎么样?”
付晶生的模样并不算好,平日里跟着陆云轻一直都极为看不上楚瑜,总能在楚瑜这‘不学无术’‘容貌平平’的‘暴发户’身上寻到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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