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好美色,爱美男,也会蹭女商们的饭局,偶尔跑小倌馆里吃吃小倌们的豆腐,开开眼界,但还没无耻到连小孩子都能下手!
话说这孩子,脑子有毛病么?
哪有人能上来就给人自荐枕席的,就算大元民风再开放,也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罢?
还好这时候门口无人,否则琴学里的流言指不定会被编排成啥样呢——兄弟共侍一女?
楚瑜退开两步,赶紧一转身绕开宫少司就走,却不想又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肘,随后整个人都被狠狠地拽了回去,直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鼻尖生疼。
“小女郎,着急去投胎么?”
一道悦耳的嬉笑声在楚瑜身后响起。
楚瑜捂住鼻尖,一边挣扎一边恶狠狠地看着死抱着自己的人:“你们兄弟两这是输不起,来轮流发神经撒泼么,要点脸,行不,宫大少!”
这妖货又想干嘛?
宫少宸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娇俏少女,狭长漂亮的丹凤眸弯弯,一脸受伤的模样:“小女郎,当初荒郊野外,你可是死抱着我,如今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
楚瑜一巴掌推开他凑下来的脸,冷笑:“我错了,你妈就没给你生了脸这玩意!”
“呵呵,多谢夸奖。”
宫少宸一脸无所谓地死箍着楚瑜的细腰,轻笑:“你也就赢了这么一局,别忘了,三盘两胜,咱们还有两局呢,你就不想听听,下一局,咱们赌什么?”
楚瑜原本打算踹上他胯下的脚便停在空中,心中顿生警惕,不动声色地冷冷看着他:“说罢,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宫少宸看着少女睫毛软茸,莹莹亮亮看着自己的秋水目,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随后单凤眸微弯:“很简单,这一次,不得借助任何外力,就拼你我二人的绣技,我去你的房间住,你在我的房间睡,还是十日时间,十日过后同一个地方,咱们请各大绣行行主为评判,一断你我高下,这就是第二局。”
楚瑜越听,脸色越冷,她讥诮地眯起眼盯着宫少宸片刻,才道:“宫少宸,你他娘的就是跟我杠上了,非要为难我,真是不择手段到不要脸了是么?”
他是觉得上一局算计不过她,所以干脆撕破脸,亲自上阵逼着她这完全不会绣的外行人和他比他的专长?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琴三爷的小姨’是个不会刺绣的,他偏要逼着她不假他物应战,简直是昭告天下他以强欺弱,以大欺小,就算赢了她,名声绝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来来来,咱们好好地说道说道,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就因为上次你受了点伤,我一百文钱都不给你,你就非逼着我出丑,嗯?!”
楚瑜越想越火大地开始撸袖子,拳头就往宫少宸鼻子上招呼。
别以为她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像个淑女,就是真淑女,就不挽袖子揍狗了!
他有本事就在这里当着众目睽睽还手,把她这个女的揍趴下,否则她咬也要咬这妖货一块肉下来。
宫少宸见楚瑜眼底凶光乍现,一看周围围观的人不少,廉亲王都被他们这里的动静吸引了,赶紧松开她的腰,一把握住她的拳头,丹凤眼弯弯地轻笑:“哎呀,小女郎,你可温柔些,本公子可不是要为难你,只是本公子抱了你共患难之后,倾心不已,非你莫娶,你若是肯嫁我,本公子这就认输,奉上一年采办权可好?”
楚瑜看着他那笑得一脸诱惑轻佻,便挑眉嗤笑着忽然抬手就扯住了宫少宸的耳朵,狠狠一揪:“我看你就是个欠货,抱了一起逃命就一见倾心?呵呵,既然这么欠,等着我让霍二娘和三娘把你给轮着上后,你不但会对她们倾心,更天天腿软,谁都娶不了!”
楚瑜落跑失败被逮回了琴学,天天柔声细气儿地哄着屋子里那受伤的大宝贝儿,这段时日又天天之乎者也地和文人绣师们打交道,却不代表她骨子里那街头大狱里的蛮气儿就没了。
宫少宸三番两次挑衅,直把她心里头憋着的那股子蛮气儿给激出来了,直接就对宫少宸上了手开撕。
“哎哎哎——!”
宫少宸这等翩然贵公子,不论调这个,戏那个,都是个风情与风流兼并的姿态,只会惹女儿家害羞,娇笑,哪怕是青楼里的姐儿们,红楼里的小倌也不过是半推半就的*戏调。
哪里想到会遇上楚瑜这么个看似娇娇美美,上手就是这样‘泼狠’的。
他虽功夫极高,却也没有防备,只当自己戏耍着美娇娘,突然被人扯着耳朵狠狠一撕,只疼得他脸上那风情惑人的笑容瞬间变了形。
宫少宸瞬间呆了,僵木着脸,死撑着脖子维持着形象,强忍着剧痛,不肯低头,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唉,何必如此无情,女大当嫁,你总归要嫁人的,为什么不嫁给本公子呢,让人看见你这泼样,你也嫁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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