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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有看报纸的习惯。
家里保姆每天都会把新到的报纸整理好放到餐桌上,方便我吃早餐的时候看。
那天报纸上有个报道,说的是女大学生夜跑,不幸出事。
也怪我没注意,看到的时候动作太慢,没及时处理掉。
我妻子刚好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标题,受到刺激,病情一下子就迅速恶化。”
周明哲放下手,眼眶有些微红,语气里也带着自责:“后来虽然极力控制,但我妻子的症状还是很严重,求生意志薄弱。
尤其是最近,我女儿生日快到了,我妻子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
我年纪大了,承受不了第二次打击。”
“因为我妻子的病,我对抑郁症也有些了解,平常都会格外注意和它有关的东西。
铁皮石斛花能解郁,这是我偶然听医生提起的,一直记在心里,可惜铁皮石斛太珍贵,石斛花更是少见,我找了这么久,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只找到过一株,还不在花期,没办法取花入药。”
“不瞒你说,在我得知花展上出现了正值花期的铁皮石斛时,真的是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
如果可以,不管多少,我都希望能买下你手里的那盆铁皮石斛,哪怕就只有花也没事,植株你可以带回去继续繁育。”
周明哲四十出头就能爬上一市之长的位置,自然不会是个愚蠢的人。
但是关心则乱,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苏镜会不会狮子大开口,对他来说,只要能买到铁皮石斛的花朵,花再多钱都值得。
他虽然从政,但家里几代人经商,还是有些资产。
不怕贵,就怕不卖。
周明哲神情紧张地看着苏镜,生怕他不愿意。
苏镜没说话,并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虽然正式的合同还没签,但铁皮石斛已经口头定给了姜氏。
这盆铁皮石斛说是他的,但实际上他并不能全权做主。
苏镜迟迟没有答应,他在顾虑什么,姜绍辉略想想,也就明白。
姜绍辉之前留下的时候,周明哲之所以假装没看见,就是考虑到这点。
只要能买到铁皮石斛的花,他不在乎多个人知道。
看到苏镜沉默,周明哲忍不住看向姜绍辉,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好消息。
姜绍辉也没辜负他的期望,他靠近苏镜,在少年耳边低声道:“不用顾虑我,做你的想做的。”
见苏镜还有些迟疑,姜绍辉笑着揉揉少年的头发:“想做就做吧,药店里也不差这一丛铁皮石斛。
更何况,我只订了你未来要种的那些,现在的这些还都属于你。”
苏镜想想觉得也是,下定决心以后为姜绍辉多种点做补偿。
他们才装好行李要提出去,铁皮石斛因为比较重,所以放在最后,这会儿还没搬到车里。
苏镜在姜绍辉的帮忙下,把铁皮石斛抬了出来,放到周明哲面前。
花盆里大朵大朵怒放的石斛花缀在茎上,颜色美丽,香气又芬芳。
周明哲却顾不上欣赏,他急切地开口,话语里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愿意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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