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庭院里回响着一阵软绵娇糯的孩童声,偶有路过的行人会停下驻足静听,一边又跟旁人闲聊,“这是雅芝姐的儿子儿媳回来了?”
知情的人应了她一声,“是啊,听说是她孙女今年在这边过生日,而且”
她话音顿了几秒,声音迟疑,“好像连她儿媳家里人也过来了。”
那人挑了挑眉,拉着她走开了,这毕竟是主人家的墙角,“那雅芝姐跟她亲家的关系很不赖啊,我原以为”
“丧彪,你接着快跑呀!”
蒋佳人望向竖着耳朵一动不动盯着外墙看的丧彪,不明白刚刚还玩得好好的,为什么它突然间就停下了。
小胖手戳了戳丧彪的后颈,“哥哥?”
直到窃语声及脚步一点点远去,丧彪才再度叼住缰绳扯着扭扭车在庭院里撒开爪子跑,车上的蒋佳人小手攥着方向盘,恣意感受风的爱抚,小嘴巴咧得很开,露出几颗小米牙,笑得好开心。
“好玩,好玩。”
蒋佳人拍拍手,白皙的小脸蛋因为激动溢出几颗薄汗,葡萄眼亮亮的,“丧彪,咱们再玩一次。”
丧彪吐着舌头喘气,没有其他动作。
“哥哥?”
还差几天才满三岁的蒋佳人已经把撒娇这项技能练得炉火纯青,她嘟着嘴,肉肉的身子在摇摇车上扭动,“再玩一次好不好,就最后一次。”
丧彪认命地叼住缰绳,带着她又在院子里跑一圈。
蒋佳人也守信,说好一圈就是一圈。
虽然这个哥哥跟她长得不太一样,但是蒋佳人打心里是真的把丧彪当作亲生哥哥来看。
看见丧彪吐着舌头散热,蒋佳人也心疼这个哥哥,偷偷跑到厨房给它拿了一个牛皮肉卷。
丧彪一口叼住,咔嚓咔嚓就往嘴里炫。
蒋佳人拿自己胖乎乎的身子挡在它面前,显然没少干帮丧彪打掩护。
不过不用担心啦,闻知意跟蒋珣今天出门会友去了,没带小朋友。
等丧彪将牛皮肉卷吃完,蒋佳人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但是又想不出来,眼珠子提溜着转,慢慢地被池子里的金鱼吸引住了视线。
她搬了个凳子,轻车熟路地在一个柜子里翻找出了饲料,只可惜踮着脚也够不着,好在奶奶出来了。
“恬恬,在做什么呀?”
贺雅芝在客厅里翻阅着五家门店的账目,后知后觉院子里好久没传来恬恬跟丧彪闹腾的声音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她立马跑出来。
一人一狗还在,但是现状也让贺雅芝一下子揪住了心。
“你怎么爬上去了,摔下来怎么办?”
贺雅芝一个孙女奴,当然是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跟蒋佳人说,最后只能怪自己。
不过贺雅芝并不觉得冤,本来就是她没看好孙女的问题,万一真的出她甩了甩头,将脑海里那些消极的念头给抛之脑后。
算了,不想了。
“恬恬要找什么?”
贺雅芝把恬恬抱起来,两颗脑袋挨在一块,姿势亲昵,“跟奶说说,恬恬宝贝要找什么东西?”
这怕是贺雅芝这辈子最嗲的声音。
蒋佳人勾着贺雅芝的脖颈,短短的小胖手指着橱柜里装着红绿鱼饲料的瓶罐,“喂鱼鱼。”
“喂金鱼是吧?好,奶奶给你拿。”
贺雅芝拿过瓶罐后抱着蒋佳人往外走,账目也不看了。
“就在这喂哈,不然掉水里就生病感冒了。”
贺雅芝拿食指戳恬恬的肥屁股,“到时候医生要拿这么粗的一根针扎你屁股,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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