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寅双:……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衣裳首饰饰品摆件类的东西,花姐简直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叫京城的各类铺子都大发了一笔横财。
对此,其实雷寅双很有些意见的。
便是俗礼中规定,新娘嫁妆里必须包括多少套衣裳首饰,她却总认为,衣裳够穿,首饰够戴就行,再多就是浪费了。
何况,谁知道今年流行的东西明年是不是就是落伍了。
与其把钱花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上,倒不如全都折成银子给她的好……雷爹一听她这话,立时就把那原计划中的五万两的压箱银子又给加了一万两,却是立时就把雷寅双吓得再不敢开口了,生怕她爹为了风光嫁女儿而掏光了老本。
花姐听说后,一阵哈哈大笑。
却原来,北伐一战中雷爹不仅得了名,还得了利。
除了朝廷的各种奖赏外,作为元帅,她爹还分得了许多战利品。
且战后大兴与关外的通商什么什么的,在江苇青和苏琰的主持下,叫雷爹也分了一杯羹。
直到这时雷寅双才知道,难怪自古武将们爱打仗了,容易出功绩不说,还能发财!
也是直到这时,雷寅双才知道江苇青的功绩为什么于战报上不显了。
因为他的功绩很难以杀敌多少来体现,他的功绩,都落在战时和关外各部落的联合纵横、以及鞑子王庭落败后各方利益划分的计谋策略上了。
在忙忙碌碌中的备嫁中,新年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过去了。
似乎只眨眼间,原本看着挺遥远的婚期竟就这么到了眼前。
五月初九这一天,镇远侯府那边什么动静,雷寅双不知道,反正忠毅公府这边一早就如炸了锅般热闹开了。
尚在五更天里,冯嬷嬷就把抱怨连连的雷寅双从床上挖了起来。
一番仔细的沐浴熏香后,终于醒过神来的雷寅双精神抖擞地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那据说是宫里出来的喜娘替她绞面梳头上妆。
丝线绞着脸上汗毛的那种似刑罚般的痛,令雷寅双一阵大呼小叫,也叫特特过来给她送嫁的三姐不客气地把她给嘲讽了一番,“什么时候竟这么金贵起来了?当年跟人打架打得浑身青紫,都没见你这样叫过。”
被丝线绞得一阵眼泪汪汪的雷寅双摸着那通红的脸颊抱怨道:“那种疼也就是干干脆脆地疼一下,这种疼竟是一点儿也不干脆,简直就是凌迟!”
此时小静正好被人送过来,听她这般口没遮掩,便上前在她肩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今儿可不许胡说,你的好日子呢。”
三姐看看镜子里尚未梳妆完毕的小新娘,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捂嘴一笑,然后凑到雷寅双的耳旁问着她:“昨儿花姨可有跟你说什么?”
“什么?”
雷寅双茫然看着镜子里的三姐。
三姐脸上的笑显得更怪异了,把手拢在她的耳旁,小声道:“哎呦,这可怎么办?绞面的这一点点疼你都受不住了,今儿晚上可怎么办?”
雷寅双愣了愣才明白三姐的意思,那刚被丝线绞得一片光洁的脸上顿时一片通红,却是反手就拍了三姐一记,道:“还当你是正经人!”
“我怎么不正经?人伦大事呢!”
三姐挑着那细细的眉笑着。
便是没听到三姐的话,到底是从小一起厮混着长大的,小静猜也能猜到三姐肯定没好话的,不由也红了脸,上前推着三姐道:“真是,都是做母亲的人了!”
正说着,花姐带着个婆子进来了。
婆子手上的托盘里,放着一盏枣桂莲子汤。
雷寅双不爱吃莲子,看着那汤不由一阵苦脸。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规矩,只好皱着眉头在花姐的手里勉强意思了一下。
喂着雷寅双吃完这“早生贵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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