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冷笑道:“我倒信她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只怕她的原计划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哪里出了错才闹成如今这种模样。
上个月的时候,李娇娇家里请酒,她也去了,我可是亲眼看到她找着机会想往外院里钻的,要不是娇娇一直盯着她,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呢,把娇娇恼得什么似的。
她出了事没什么打紧,李家可还要名声呢!”
宋二这般说时,雷寅双不禁看着宋二一阵眨眼。
要说起来,她之所以看不上宋二,就是因为宋二的功利心太重。
之前因为觉得李健有前途,她曾有意要勾引过李健的,后来又觉得李健配不上她的官家出身而疏远了他。
再后来李健和江苇青在良山书院出名后,她曾又找着机会往二人身边凑。
可即便如此,她到底仍保持着女儿家的矜持,除了于正常的场合里找着机会表现自己之外,倒从不曾像程十二那样对人耍弄阴谋或者干出下药这种没底线的事来。
这般想着,雷寅双忽然就觉得,宋二为人虽不讨喜,也不是全然没有可取之处的。
只听宋二又叹道,“大公子也是可怜,到底还是被她给算计了。
收吧,对江大奶奶没个交待;不收吧,等于是逼着这程十二去死。”
“哼,”
雷寅双立时冷哼一声,道:“怎见得江大就是无辜的?!
不定里面还藏着什么污秽事呢!”
宋三儿一听就笑了,道:“那你给编编。”
以往雷寅双就常根据听来的八卦编一些所谓的“幕后故事”
的,因此她笑道:“这有很多可能啊,比如,江大曾经答应过程十二什么,程十二这是在报复他的始乱终弃;或者江大和程十二都做过什么对不起某人的事,所以某人才如此报复着他俩;再或者……”
三姐听她总用着“报复”
一词,生怕那聪明的宋三儿看出端倪来,赶紧捂着耳朵道:“行了行了,这是什么好事呢,竟还说到我面前来。”
一句话,却是叫三个女孩儿才想起来,如今三姐的肚子里可还有个宝宝呢,再听不得这些污秽事的。
于是三人赶紧丢了那不合时宜的话题,围着三姐又是一阵说笑。
雷寅双带着三姐的喜讯回到家时,花姐才刚回来。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三姐的好消息,因此也就没注意到,花姐的脸色很有些不对。
雷寅双道:“我在想,我要给我那小外甥送些什么礼物。”
又道,“小兔主意多,偏他出城去了,不然倒可以问一问他的主意。”
说到江苇青,她才想起太后召见的事,又问着花姐:“宫里找你什么事?”
花姐的眉头动了动,那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话,到底还是给咽了回去,对雷寅双笑道:“太后打算在上曲江开个赏春宴,叫你们这些女孩子们都去呢。”
“好呀好呀!”
雷寅双一听便拍着巴掌一阵叫好,道:“如今□□正好,我原就想找着机会出城去踏青的,能有这个机会游上曲江就更好了。”
又问道,“什么时候?到时候小兔脸上的伤应该也就好了吧。”
见她三句话不离江苇青,花姐硬是扯着唇角笑了笑,那噎在喉间的话,如一根鱼刺般,既吐不出,又吞不下。
直到晚间,雷爹下衙回来,花姐那梗在喉间的话才终于得以一吐而尽。
却原来,太后找花姐过去,说的话总结起来只三条。
其一:江苇青到了结亲的年纪了,太后看中临安长公主的夫家,那宁国公的孙女马铃儿,认为她出生名门,知情达理,又乖巧懂事,正是江苇青的良配。
因他们夫妇于江苇青也有一段养育之恩,所以她想问一问他们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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