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人出去递话,“不许再灌大爷酒,叫大爷早些回来”
等等,女眷中促狭的,还回头冲着新娘子调侃了几句“早生贵子”
等等的喜庆话,然后众人便跟着那婆子出了江大的院子。
片刻后,院里便只剩下了侍候的丫鬟婆子们。
雷寅双静静看着那些丫鬟婆子们往那新房里送着吃食和水,又听着何桦在屋里嗡嗡的说着什么,只可惜因何桦在房里说话,那话音传不出来,叫雷寅双并没听到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一会儿,有个婆子从屋里出来,问着廊下的一个丫鬟道:“那汤可还在温着?”
那丫鬟答着“是”
,那婆子又叮嘱了一句,“去看看,可别冷了。”
然后那婆子又转身进了新房,那丫鬟则扭头去了东间的茶水间。
等那丫鬟从东间出来时,另一个丫鬟凑过去笑着问道:“什么宝贝汤水?竟叫陈妈妈问了七八遍。”
丫鬟歪头看着那丫鬟笑得一阵古怪,道:“得我们姑娘和姑爷一起喝的汤水。
你可还要知道?”
偏那丫鬟竟还没听明白,倒叫这丫鬟红了脸,伸手拧着她的脸道:“不害臊的,这也能乱问?!”
那丫鬟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二人红着脸一阵嘻笑。
若换了别的女孩子,不定还未必能听明白这两个丫鬟在说什么,偏雷寅双总能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所以立时便明白了,那所谓的“汤”
,应该是给江大两口子“助性”
的东西。
雷寅双的眉梢一挑,抬头看了看前厅的方向,见那江大应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且她也没看到那杀手的踪影,想着不管那杀手会不会得手,她反正是要捣一点乱的,于是捏捏怀里从那位十二姑娘那里得来的药包,便从屋后悄悄翘了东间的窗翻了进去。
那个妈妈所说的“汤”
,正极显眼地放在一个精致的保温食盒里。
雷寅双毫不犹豫地将那药包里的药粉全都倒进了那两碗“汤”
里,然后又按原路退了出去。
她正想再次翻上屋顶时,却忽地站住了。
她才刚想到一个问题——那杀手是要找江大麻烦的,可这内宅里到处都是女人,万一他行事不成,仅女人的尖叫声就足以叫他暴露了……
显见着她果然是业余的。
直到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若要刺杀江大,显然在新房和前厅都不是最有利的,当然是于他回新房的路上更容易找到机会。
这般想着,雷寅双也不上屋顶了,干脆向着前厅潜了过去。
她这里既要防着那些巡夜的人,还要防着被杀手看到反过来找了她的麻烦,加上她的“业务”
实在是不熟练,于是一个不小心之下,竟跟两个巡夜的撞了个脸对脸。
那两个巡夜一愣,立时就看到了她脸上蒙着的黑巾——不用说,不是强盗也是贼了。
“什么人?!”
二人立时暴喝一声,敲着梆子就向她追了过去。
雷寅双拔脚就是一阵狂奔。
眼见着前方一棵大树,她想都没想就窜了上去,却不想迎面一阵刀风袭来。
亏得她早将鞭子拿在了手上,那鞭梢一卷,将她送上另一根枝干,却是恼火地回手就回敬了那偷袭她的人一鞭子。
叫她没想到的是,那人一闪身,虽然执着匕-首的手逃过了她的鞭子,她那鞭梢却是一下子就卷掉了那人脸上的蒙面巾。
那人大惊之下,也顾不得跟雷寅双纠缠了,跳下树就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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