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内,心脏蓦地一沉,然后便如跑马一般激跳起来。
在被他压进墙角前,雷寅双忽地一个旋身,从他身前跑了出去。
看着那墙壁,江苇青默默闭了一下眼,然后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深呼吸,回头看向雷寅双。
这会儿,雷寅双已经跑到了窗口处,看着窗外道:“呀,好像又要下雪了。”
江苇青眨了一下眼,又用力握了一下拳,走到她的身旁,和她一同看着窗外飘起的雪花道:“你放心,我只要娶你。”
雷寅双没有回头,但江苇青却能感觉到,她脸红了。
于是,他那才刚恢复了一点平静的心跳,竟又乱了节奏——她在躲他。
他让她不自在了,所以她才在躲他。
而她之所以会不自在……江苇青的唇边荡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这,应该也算是有进展了吧……
“因着江承平的婚事,侯爷对老太太很有些意见,”
看着窗外的雪,江苇青给雷寅双解释道:“侯爷对江承平的婚事其实早有别的安排的,可老太太并不满意,她看中那何家没个有力长辈,觉得娶这样一个孙媳妇回来好摆布,便越过侯爷跟那何家订了亲。
侯爷其实很不乐意,不过因着个‘孝’字不好悔婚而已,所以,到了我的事,他们二人相互都提防得很。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从中做些什么。
若是他们意见一致,我倒还真没法子了。”
他伸过手去,握住雷寅双那明明打起人来很疼,握在掌心里却是异常柔软的小虎爪子,扭头看着她道:“你放心。”
“嗯。”
雷寅双没有回头,却也没有抽回手,只涣散着眼神,看着窗外一阵走神。
小时候的他,一年四季总是手脚冰凉,所以每逢下雪天时,她总拿自己的手去捂着他的手……
可这才几年而已,如今他的手掌竟是比她的还要温暖了。
☆、第114章·苇青的算计
第一百零七章·江苇青的算计
江苇青的生辰在三月初三,本来那镇远侯府里每逢着这一天都要为他大宴宾客的,可今年的情况却略有不同——因为那江大公子江承平的婚期,恰也定在这一天。
所以,这一年的这一天,虽然侯府里依旧张灯结彩,却并不是因为江苇青,而是难得一回地因着大公子江承平。
其实民间早有一种说法,说是除了做逢十的大生辰或者是及笄成年礼这样的日子,家长一般是不兴给未成年的孩子大肆做寿的,为的就是怕压了那没长成的小人儿的福寿。
偏这镇远侯府竟像是不知道有这样的忌讳一般,自江苇青被找回来后,那府里每年都要为他大办生辰宴——那心善的,不免抹着泪说,那府里是想要补上世子失踪那几年里所受的委屈;那心思深沉的,则难免想到宫里的老太后身上。
而不管哪一种人,却都不约而同地得出一个结论:那府里的小辈中,显然是以江苇青为尊的。
当各家和往年一样接到镇远侯府的请柬时,一个个原都以为那还是世子江苇青的生辰宴请柬的,等打开一看,众人才惊讶发现,那竟是好久没听到声音的江大公子江承平的婚宴。
于是,沉默片刻后,众人便再次不约而同地赞扬起江家兄弟间的兄谦弟恭来。
而唯有雷寅双,以那小人之心度着江大,认为他是故意挑着这么个日子给江苇青添堵的!
既然外界传着江家两兄弟友爱非常的话,江苇青自然不会去拆穿实情,所以三月初三那天,他和天下所有新郎的兄弟一样,脸上挂着斯文的笑,代表着他的兄长去那定武侯府接新娘,回来后又紧紧站在他长兄的身后,帮着接待宾客……竟是一点儿也没了他小时候那种总把大公子当下人般呼喝着的无礼了。
于是,一时间,有关那“世子嫉妒着大公子,所以回来后才一味打压着大公子,叫京城诸人听不到大公子声音”
的流言,就这么不攻自破了。
而那新郎倌江承平,对他这弟弟显然也是关爱有加。
每回有人拿酒来闹着江苇青时,他总忘了他才是新郎倌,竟反过来主动替江苇青挡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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