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雷寅双和宋三儿等人接了李健和宋大从考场里出来后,宋二却是告诉她们一个大新闻,似乎如今市井间有传闻,说那江大往靖国公府跑,是想求娶许丹阳。
雷寅双原还想着小兔挺能算事儿的,可回头一想,又觉得江大是再不可能把自己的打算往外宣扬的,毕竟在没成事之前,他还不能断了定武侯府的这一条线。
而若叫那侯府知道他脚踩两只船,只怕是要翻船的。
三月底,杏榜出来了,李健果然如雷寅双所押的那样,中了头榜进士。
虽然不是会元,能排个第三也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至于宋大,则叫雷寅双很是吃惊地中了个武科的文魁首。
那文科的殿试排在四月初八,武科殿试则在文科之后。
四月初八这天,李健去参加殿试了。
雷王姚三家虽然都没人去送考,却是都不约而同地在皇宫外的茶楼里抢占了一个好位置,为的就是能在第一时间里看到从宫里出发的状元游街。
闲坐无聊时,跟着一同过来看热闹的宋二则又说起定武侯府上的新闻来。
却原来,那位大姑娘在家里闹腾开了,说什么一女不嫁二夫等等,非要守着家里和那镇远侯府的口头婚约不可。
老老太君岂肯叫自家嫡出的亲孙女去配个庶子,却又抵不过大姑娘要死要活,便忽地想到个李代桃僵之计。
老太太找上江家,竟想要把已经十八岁的何桦和才刚过了十五岁生辰的江苇青给凑成一对——反正当年两家说的是让大姑娘嫁侯府世子,至于世子是哪一个,就无所谓了。
“咣”
的一声,雷寅双手中的茶盏就掉在了桌子上,那滚烫的茶水险些洒了她一衣襟。
“不要脸!”
她跳将起来,小脸气得一阵通红。
那模样,立时就叫三姐和小静联想到当年在江河镇上,一个孩子拿脏手去摸雷寅双她娘给她做的那只小布老虎时,她那被人摸了老虎屁股般的炸毛。
就在小静和三姐一阵怪异对视时,宋二也很是怪异地看了雷寅双一眼,替那“不要脸”
的何桦解释道:“你误会何大姑娘了,这只是两家家长的意思,那位何大姑娘可是死活不肯呢,还说什么她生是江大公子的人,死是江大公子的鬼。
这事儿,闹得何家简直丢尽了颜面。”
雷寅双听了,却是忽地一阵眨眼。
自那日在茶楼上,旁观过那何桦的丫鬟当众替江大打抱不平后,雷寅双就有一种预感,她大概迟早是要碰到这位何桦何大姑娘的。
直到某天放学,她果然被那何桦给堵了下来。
雷寅双原以为,何桦是因着她表妹许丹阳才要找她麻烦的,却不想何桦拦下她,竟是要她出面替江大公子正名。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京里暗暗有风声传说,当年江苇青失踪之事另有蹊跷。
且也不知是什么人,把当年人贩子在江河镇上抬出侯府的名义要抓江苇青的事也给透露了出来。
加上江大公子人都已经找到江河镇上,居然都没能找到人,于是暗处的风声里,便把江苇青失踪之嫌疑全都归结到了江大的身上。
那何桦以命令家下般的口吻命令着雷寅双时,雷寅双心里早恼了个半死,却是故意在马背上大声答着她道:“何大姑娘何来此言?当年江世子在我们镇子上落难时,那人贩子果然就是那么叫嚣的。
后来江大公子确实也来了我们镇上,他找没找世子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看到他在找什么人,我倒是看到他坐在我们镇子上的小酒馆里喝酒来着。
大姑娘这是想要叫我说谎吗?!”
女学每天只上半天的课,这中午时分,正是各人赶回家吃饭的时辰,偏雷寅双的嗓门还大,这般一吆喝,却是叫原本没听说过那些暗地里流言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何况她那半真半假的话,简直就是从正面印证了那些流言,不仅没能达到何大姑娘的要求,竟还让事情往更不堪的方向发展了。
那何桦和许丹阳一样,在家里原是独生女,直到她十岁时才有了个弟弟,所以她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如今见个乡下来的雷寅双竟敢如此顶撞于她,她立时就恼了,伸着马鞭便要学着许丹阳去抽雷寅双。
而雷寅双自从吃过一回亏后,她的鞭子就再不离身了,见那何大姑娘动了手,她摘下长鞭一抖再一卷,眨眼间就磕飞了何桦手里的马鞭,又顺手将那何桦卷起,直接从马背上给扔到了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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