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避开之后,竟还冲她呵呵笑了两声,却是笑得雷寅双一阵羞恼,再次抬脚向他揣了过去……
看着二人这般嬉闹着,一旁的德慧郡主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
别看如今她和江苇青之间感情不错,其实在江苇青小的时候,她极不喜欢这个表弟的。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表弟自小就又孤僻又自我,似乎不管谁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一般,他竟是一点儿也不懂得“感恩”
二字。
不仅如此,他的性情还十分暴戾,从来只有他占着别人上风的,再不肯让人占他一点上风。
那个时候,比他大了七八岁的德慧总被太后和她母亲逼着去照顾这个表弟,可其实她心里一点儿也不愿意靠近这小魔头的。
而自打他被重新找回来后,她就发现,果然人是要经历一些磨难的。
回来后的他,简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不像小时候那般恶劣了,且也开始懂得要去关心别人。
虽然那骨子里仍透着小时候的孤傲,至少他已经知道该如何用一张笑脸来掩饰他的不合群了。
而就算如此,当年他那不肯吃亏的霸道性情却是依旧如故。
这般被个小姑娘追着连踢带打,偏他还笑得那般开心,德慧竟还是头一次见。
她不由就盯着江苇青一阵眨眼。
而此时的江苇青则故意跟雷寅双卖着萌,装着副无辜模样问着她道:“你踢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
雷寅双提着裙摆,抬脚又去踢他。
只是这一回,她的脚还没碰到他,忽然就听得身后响起一声暴喝:“住手!”
雷寅双下意识收回脚,才刚要回头,忽地就从眼角处看到一只拳头向着她的背心处捣了过来。
她几乎是本能地一侧身,探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手腕一翻,肩头一顶,便将那人从肩上摔了出去。
“啊……”
顿时,那承安殿里响起一声长长的惨号。
却原来,这会儿雷寅双他们恰好就站在承安殿前那及小腿高的门槛外,她这本能地一个背摔,却是把那偷袭她的人当个破麻袋一般,就这么直直地扔过承安殿的门槛,给扔进了大殿里……
而此时的承安殿上,内侍早已经宣完了皇帝的口谕,太后也把对峙着的两方人马各自教训了一通,正吩咐着那被打断的舞乐继续,却是忽然就被这一声长长的惨号给打断了。
这一声儿,惊得那长宁长公主下意识就喝了一声“有刺客”
。
花姐更是本能地横出一步,拉着个架式,将她身旁的太后和临安长公主全都遮在身后。
而等她看清那摔进殿内的,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时,她这才收了架式,讪讪地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则颇为嘉许地冲她点了点头,然后眯着那双老花的眼,看着地上那个像只大青蛙般四肢着地的女孩问道:“这是谁家孩子?是被门槛绊倒了吗?哎呦,这一摔可摔得不轻,怪可怜见的,还不快来人把她扶起来。”
地上趴着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觉得丢人,便是宫女们过去扶她,她也只顾把脸埋在臂弯里一阵摇头,就是不肯起来。
别人一时没能认得出来,那定远伯府的陆夫人早已经从那衣饰身形上认出了自家的小女儿,不由老脸一红,赶紧过来告罪道:“是臣妾家的小五,”
又走到陆月身旁低喝道:“还不赶紧爬起来!
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
这一摔,摔得还挺重。
陆月是既觉得痛,又觉得丢脸,还觉得委屈,便就着她母亲的手爬起来,回手愤愤地一指雷寅双,向太后告状道:“是她!
是她把我推进来的!”
又道,“我看到她踢江哥哥,我想阻止她,偏还叫她打了,呜……”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委屈地哭出声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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