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年落水的后遗症,以往江苇青只要看到她在津河边上跑,便总忍不住要冲她唠叨上一句:“水边上呢!”
此时宋大也跟了上来,拍着江苇青的肩笑道:“我说你昨儿怎么大晚上的跑来问我今儿的行程呢!
我还当你是怕我安排得不够周详,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早打算好要来跟我们汇合的!”
又问着他,“你跟你父亲拜访完雷爹爹了?”
“是。”
江苇青看着雷寅双笑道,“我知道你们要来吃船菜,就叫人打听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你们订下的船。”
宋大哈哈一笑,伸手在江苇青的肩上捶了一记,道:“你是不知道,才刚我们看到你在船上,还当是又有人要跟我们抢船了呢。”
雷寅双也点头道:“我也当是那些人追着来找麻烦的。”
江苇青皱起眉,问着雷寅双:“有人找你们麻烦了?”
雷寅双抬头才刚要答话,却忽地看着江苇青打了个愣神儿。
她总算明白,从刚才起,她为什么有种别扭之感了——直到现在她都还没能适应,记忆里原该跟她一般高矮的小兔,居然比她高出了那么多。
叫她如今跟他说话,都不得不抬着头了……
她这里打着愣神时,宋大已经快人快语地把茶楼上发生的事跟江苇青说了一遍。
听着安远侯府几个字,江苇青的眼眸不由微微眯了一眯。
正盯着他默默出神的雷寅双恰正看到他那微微眯起的眼,便笑眯眯地拿肩一撞他,问着他道:“那石慧,应该是认识你的吧?你是不是跟她说起过我?难怪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呢。”
江苇青的眉一由又是微微一皱,看着雷寅双道:“怎么个奇怪法?”
雷寅双颇为自得地一阵摇头晃脑,笑道:“我早注意到了。
她一开始并不知道我是谁的,后来大概是认出了健哥,才从健哥身上想到我是谁。
可我想吧,我才刚来京里几天,她肯定不是因为我是我,才说什么愿意跟我做朋友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跟她提过我。
怎么说你们两家一个是镇远侯,一个是安远侯,想来彼此都是认得的。”
江苇青默了默,点着头道:“确实是认识的。
不过我没跟她提到过你,许是她从宫里听到的吧。”
此时,李健和三姐等人也都纷纷过来了,众人一阵乱哄哄的见礼,又是一阵乱哄哄说笑,然后一一上了画舫。
江苇青拉着雷寅双落在众人后面,对她小声道:“那个石慧……”
“我知道,”
雷寅双一弯眼,笑道:“你可别跟三姐一样,总当我是三岁小孩儿。
她若真心拿我当朋友,我自然真心拿她当朋友。
可如果她有别的什么目的,不过是一拍两散,最多不过做个泛泛之交而已。
你别替我担心。”
江苇青先她一步走上甲板,回头拉住她的手,引着她上了画舫,一边道:“就算明知道你自己能应付,我也总免不了要担心一下的。
就像你,你该知道我也能应付得来的,可你还是一样要替我担心。
不是吗?”
他握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
那白皙的脸庞,那嫣红的唇色,那深褐色的瞳仁,以及那透着抹微蓝的眼白,蓦地就叫雷寅双心头一动,指尖没来由地一阵发痒——长大了的小兔,竟比小时候的小兔看着还可爱……
就在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再像小时候那样,把小兔搂进怀里狠揉上一通时,三姐忽地横着身子插-进他俩中间,并且一把拍开他俩拉在一处的手,问着雷寅双道:“我早发现了,你好像还是拿世子当你弟弟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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