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伤了?!
要紧吗?”
他抚着雷寅双脖子上的白色纱布问道。
江苇青这紧张的神色,不由就叫天启帝一阵诧异。
他的印象里,他这外甥待人一向冷淡,便是他和太后给予这孩子再多的关爱,也总被这孩子当作是理所应当一般。
甚至有时候他胡闹了,他多说他几句,这孩子都能当着人极不给面子地掉头就走。
若不是这张脸还是小时候的那张脸,若不是那眉眼间的熟悉感依旧,天启帝险些就要以为这是有人在冒充他那个失踪多年的外甥了……
雷寅双拉开小兔的手,脸上的神情看着仍有些呆滞,“你……想起来了?”
她盯着他的眼喃喃问道。
小兔一怔。
二人目光交汇处,叫旁观的天启帝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的两个孩子被一层看不见的膜给单独隔在一个只有他俩存在的世界里一样。
这奇怪的感觉不由就令天启帝动了动眉梢,才刚要开口,林子边上忽然响起一阵呼哨。
却原来,是嫌犯被带了过来。
看着那死狗般被拖过来的嫌犯,以及领队手里提着的制式弓,天启帝眉头一皱,只得先过去处理了这要紧的正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68章·迁怒
第六十二章·迁怒
这件刺驾案,其实说复杂也不复杂,甚至那行凶之人也早在朝廷的暗卫机构里挂了号的。
而此人之所会引起朝廷暗卫们的注意,却还要从那年花姐受伤的事儿说起。
当初令花姐受伤的那支箭,和刺杀天启帝的箭一样,都是前朝鞑子军里所用的制式箭。
这种箭自大兴立国起,便为朝廷所禁。
虽说县令大人将此事作为一件大事上报了朝廷,可朝廷却认为,这不过是战争时期散落在民间的一点零星武器,并未引起朝廷的注意。
所以说,这县令是个能臣,虽然朝廷不曾在意,徐县县令却依旧还是坚持不懈地追查了下去。
于是,县令吃惊地发现,自己境内这样的弓箭竟不在少数,再留心一追查,却是叫县令大人又吓了一大跳。
他再没想到,这些年忽然闹得凶起来的混混们后面,竟有人在有心指使,目的便是想要让徐县乱起来。
县令大人不敢怠慢,赶紧再次上报朝廷。
朝廷这才重视起此事,立时派了干练暗卫下来。
所谓专业人士便是专业人士,县令大人那里花费了一年半才抽丝剥茧得到的一点点表皮消息,暗卫们只用了小半年就查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而事实真相,却是叫朝廷一阵哭笑不得。
朝廷原以为,这件事的背后应该是当年大龙军或应天军的“余孽”
所为,可查到最后才知道,那罪魁祸首竟只是个不起眼的混混。
原来那混混于无意中挖开一处地窖,见里面藏着许多前朝的长弓短箭,便想着当初各路义军推翻前朝统治的经过似乎也不是那么艰难——确实,当年自应天军头一个举起反旗后,直到鞑子的国都沦陷,前后也不过才四五年的时间。
之后那四五年,不过是各地义军相互争斗,以及残余鞑子的垂死挣扎罢了——想着大兴夺得前朝的天下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这位不禁异想天开起来,觉得自己应该也可以学一学应天军,靠着这一批武器和如今手下的一批混混小弟们,为自己也创出一片“基业”
来……
那混混最初想要起事时,曾派人四处联络过当年大龙军和应天军的“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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