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喊着“小俩口哪去”
,那个叫着“虎爷还没你女婿好看”
。
雷寅双谨记着小兔所说“你对别人的调-戏越反感,别人越是要调-戏你”
的话,只当那些人的声音是过耳清风,拉着小兔急急奔了后堂。
因雷爹租的是庙产,所以他俩对这庙里极熟,不一会儿便钻进了一般只对信众开放的一个偏院。
他们才刚站定,那偏院廊下坐着的两个妇人便扭头看了过来。
“哟,这不是双双嘛。”
其中一个老妇笑道。
雷寅双一抬头,这才发现,坐在廊下的是青松哥的母亲和“圣母”
青松嫂子。
雷寅双立时就想把脚往回缩,可惜到底晚了一步。
青松嫂子亲自过来,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小兔,将他二人拉到她婆婆面前。
青松娘好几年前身子骨就不好了,三天里倒有两天在床上躺着。
青松嫂子虽然爱在人前充个“圣母”
,可她自个儿确实也挺“圣母”
的,对这病歪歪的婆婆照顾得无微不至。
便是镇上人对她总爱“站着说话不腰疼”
颇有微词,但至少在孝心这一方面,没人能说她一个不好的。
青松娘信佛,总爱抓着人说些什么因果报应,且某一方面,这婆媳俩极像,都爱对着别人家的事指手划脚,所以被青松嫂子拉过去时,雷寅双心里并不乐意,可又不好就这么跑开。
“婶。”
她硬挤着个笑,跟青松娘打着招呼道:“婶婶是来听经的?”
青松娘拉着她的手道:“你们也该听听,给自己积一积来世的福。”
她拉着雷寅双唠叨了一会儿信佛的好处,忽然问着她:“你爹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啊?”
雷寅双一愣,扭头看向小兔。
小兔也是一脸茫然,看向那骨瘦如柴的青松娘。
青松娘又道:“其实也是好事,你爹总不好一直这么单着,花掌柜一个女人家也不容易,能凑到一处过日子,是好事,丫头你心里可不能不乐意啊。”
“啊?”
雷寅双又茫然地“啊”
了一声。
青松娘道:“如今已经七月过半了,要成亲就得趁早,明年是盲春,寡妇年,不适合成亲的。”
“啊?”
雷寅双再次傻乎乎地“啊”
了一声。
见青松娘又要开口说话,她赶紧将手从青松娘的手里抽回来,问道:“婶婶说什么呀?我怎么没听明白?”
青松嫂子笑道:“你还想瞒人怎的?那花掌柜虽说是个寡妇再嫁,可她和你爹都已经那样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啊?!”
雷寅双忍不住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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