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低头看过去时,就只见那个“龙爷”
仍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雷寅双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他的后脖颈上插着把梅花小刀。
那刀身已经全然没入了他的脖颈,外面只露着一截不明显的刀柄。
她看着那梅花小刀发愣时,花姐已经跑了过来,先是一脚扫开那个龙爷的尸体,又屈着一条腿,半跪在雷寅双的身边,一边伸手在她身上乱摸着,一边焦急地问着她:“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雷寅双摇摇头,看着她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之所以一时出不了声,一则,是事情发展得太快,叫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二来,刚才她是真吓着了;第三……
她不好意思地又往花姐的胸前瞄了一眼。
这会儿花姐的身上竟只穿了件亵衣,显然是直接从床上跳下楼的。
便是今儿是上弦月,月光暗淡得叫人看不清路面,可那松松领口下露着的一大片雪白肌肤,以及短小亵衣下露着的半截腰肢,全都白晃晃地勾着人的眼……
更要命的是,她这样半跪在雷寅双的面前,恰好叫那楼上的灯光从她背后照过来。
灯光衬着花姐身上那白色亵衣和松松垮垮半吊在她腰间的撒腿裤,简直如透明的一般,把她整个身体的曲线映了个纤毫毕现。
从雷寅双这个角度看去,她简直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要说雷寅双虽然是个姑娘家,可她家里已经很久没个成年女性了。
且就算是她那过世的娘亲,也从来不曾这么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雷寅双的面前过……所以,这竟还是她头一次看到一个成熟妇人的……呃,“**”
。
雷寅双这熊孩子,一向有着猫一般的好奇心。
这颇为养眼的一幕叫她只略尴尬了一下,就又偷偷抬眼瞄向花姐那线条优美的胸前。
她正偷瞄着,小兔捂着胳膊过来了。
雷寅双立时觉得,自个儿一个姑娘看了花姐没什么,小兔一个男孩却是太不合适了,她抬着头才刚要叫小兔别过来,那眼角处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再扭头往旁边看去时,就只见陈桥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过来,正执着把匕-首向花姐扑过去。
雷寅双吸着气才刚要提醒花姐小心,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喝道:“当心!”
随着她爹的呼喝,那陈桥不知被什么东西当着面门拍了过来。
他立时丢了刀,捂着脸蹲在地上就长嚎了起来。
花姐一皱眉,过去在陈桥脑袋上狠踢了一下,那嚎叫声立时便断了。
见雷寅双张着嘴看着她,花姐笑道:“放心,没踢死他。”
又问着雷寅双和赶过来的雷爹,“怎么回事?”
雷爹瘸着腿走到昏倒的陈桥身旁,从地上捡回自己的鞋,一边套上一边抬头,他才刚要答着花姐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是这才注意到花姐这一身穿着……
古板的雷爹立时就自己呛着了自己。
雷寅双则是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她偷听到的那些歹徒们的话给她爹和花姐,还有跟着赶过来的姚爷,以及被这偌大的动静惊动跑出来的陈大、青山等街坊邻居们都说了,正说着这些人分头放火的事,后面的庙前街上果然就亮起了火光。
姚爷立时就接过了组织权,吩咐着青山道:“赶紧去给里正报个信。”
又叫着其他几个年青力壮的街坊,“分头往那几个点去看看。
记得沿途敲锣……”
交待完紧急的事后,他这才低头看向雷寅双,问道:“可伤到哪儿?”
这会儿雷爹早把雷寅双和小兔都检查了一遍,对姚爷摇头道:“都是些皮肉伤。”
说着,那手带着股恼意,不客气地在雷寅双的后脑勺上拍了一记。
雷寅双冲她爹吐吐舌,倒没敢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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