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道:“阿青是死是活且不论,就算他命大,被找了回来,之后总有法子慢慢收拾他的。
倒是那个人,留着终究是个祸患,总叫我心里不能安生。
偏那镇子上全都些愚顽不堪之人,竟连个人的相貌特征都说不清楚!
如今我只担心我们追错了方向,叫那人给逃了。”
“再逃不掉的。”
福伯劝慰着他道,“便是镇上的人说不清,照着牢里那些人贩子的交待,我们应该是没有追错了人。”
大公子叹了口气,侧身坐在椅子里,以手撑着额头道:“再没想到那些人贩子竟如此狡猾。
若不是问出那为首之人的相貌特征,加上阿爹给的又是斥侯营的好手,我们只怕早失了那人的踪迹了。”
当初江承平追着那些人贩子出京时,那斥侯营的人探查出,人贩子的船上只有三个人。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船上忽然就变成了五个人、七个人,然后又变成了三个、四个,直到进了徐县后,人数变成五人。
而这五人里,除了他们正在追踪着的那个为首之人外,其他竟再没一个是当初从京里出来的人了。
福伯也叹道:“早听说那人贩子都没有单独犯案的,都是一路连成一条线,如今才真正知道,这浑水有多深……”
“深不深的,与我们无关。”
大公子漠然一挥手,“我只要找到那个人就成。”
福伯道:“对了,大胡子问,我们还要在这徐县待多久。”
江承平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冷笑道:“那镇子上的人,怎么想怎么奇怪。
畏手缩脚的倒还好理解,毕竟那些是敢杀人的人。
可那些胡说八道的,显然是想要把我们吓走。
你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福伯想了想,摇头道:“我倒更觉得,他们是在害怕着什么。
这般夸大,倒更像是那河豚鱼,明明只那么一点大,遇到大鱼时,把自己鼓成个球,叫人觉得他们不好下口。”
又道,“大公子是不知道这些小地方的人,怕是他们一窝蜂地去抓人贩子,也不过是出于一时热血罢了,如今见逃了个人贩子,只怕一个个又害怕起那人贩子会回头报复,所以才这样的。”
江承平想了想,忽地笑道:“你形容得倒也形象。”
又道,“这样也好,只怕就算那人贩子回到那个镇上,镇子上那些人也不敢去抓的……”
顿了顿,他又道:“那人逃了也好。
想来以他的狡猾,一时半会儿也不敢露面。
我们找不着他,官府那些白吃粮的只怕就更找不着他了。
你去跟胡子说,我们再在镇上住一夜,明儿还没消息,就回吧。
京里的事也该赶紧回去打理打理了。
听说太子爷不太好呢。”
福伯应着,便出去安排了。
等福伯回来时,手里却是多了只信封。
却原来,就在刚才他们在楼上说话时,有个孩子往客栈里递了一封信。
那封信上,明明白白写着“江大公子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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