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好按捺下气恼,回了小兔一个安抚的微笑。
“怎样?”
板牙性急地问着三姐。
三姐将那口蛋炒饭含进嘴里时,早做好了吃到一口过硬或者过软,过咸或者过淡,甚至是滋味奇怪的蛋炒饭了。
而这一口蛋炒饭,却是叫她意外地眯了眯眼。
见她没吱声,姚爷便笑道:“我也尝尝。”
说着,从雷寅双的手里接过那木勺,也挖了口蛋炒饭送进嘴里。
于是众人的眼又全都落到了姚爷的身上。
姚爷嚼了两口,不禁跟三姐一样,眯起了眼。
不过他比三姐多了个点头的动作,道:“唔,味道不错。
米饭不软不硬正正好,咸淡也正好,特别是这鸡蛋,炒得很嫩。”
他评价着,扭头将小兔上下打量了一圈,道:“这真是你炒的?”
“那还有假!”
小老虎又一次抢着替小兔答道。
她一边抢答,还一边卖弄着才刚从小兔那里学来的知识,“这蛋炒饭原该是用隔夜的陈饭炒才最好,可家里没有,小兔说,新做出来的米饭也能炒,不过得多放点油,不然会粘成一团。
我们还又把刚做好的饭盛出来,放在扁筛子上面吹凉了,然后再炒的。
瞧,米粒都没有粘到一起呢,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新煮出来的米饭炒的,是吧!”
姚爷和雷爹都不擅长做饭,更不会做蛋炒饭了,倒叫他们听了个新奇。
而板牙奶奶和板牙娘则忍不住对了个眼。
板牙娘笑道:“这可真是刚煮出来的饭炒着吃——多此一举了。
有这功夫,不如直接炒个鸡蛋做菜了。”
雷寅双愣了愣,她倒没想到这一点。
她看看小兔,见小兔也在看着她,便抬着下巴维护着小兔道:“可我就想吃蛋炒饭啊!”
小兔江苇青心里一柔,忍不住紧了紧手里的小虎爪子。
小虎爪子也回应地握紧了他。
然后两个“孩子”
相互对视着,笑了。
从雷家出来,板牙奶奶趁着人不注意,冲姚爷小声嘀咕道:“看来那孩子没说谎。
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居然会自己做饭,且还做得这么好,显见着是在家里过得不好了。”
姚爷点点头,正待也要评论上一句,那边三姐已经开了自家的院门,回头冲他叫了声:“爷爷。”
姚爷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冲着板牙奶奶摆了摆手,又使了个眼色,两家人便各自分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老虎一直围着她的“小兔弟弟”
打着转,倒叫她忘了另一件大事,直到一天早晨,巷口外忽然响起“噼哩啪啦”
的鞭炮声。
正吃着早饭的小老虎立时就拿着馒头窜出了家门。
等她跑到巷子口时,便只见板牙竟跑在了她的前面,这会儿正踩在巷口的上马石上,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抱着巷子拐角处的墙面,探头往巷口右侧张望着。
直到这时雷寅双才想起来,那个被板牙奶奶和陈大奶奶乱点鸳鸯谱的“花姨”
……
于是她跑过去,想把板牙从那上马石上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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