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着自己,竟认为是他们联手赶跑了来人,彼此间正兴致勃勃地吹嘘着“若是那三人不跑一定会是如何如何的下场”
,因此竟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花掌柜那不屑的冷哼,只除了雷寅双。
而雷寅双之所以会盯着那个花掌柜看,是因为,自她脱离险境后,她忽然就想起了板牙奶奶和陈大奶奶说的那个什么“你鳏我寡”
的事来——那花掌柜,可不就是那俩老太太乱点鸳鸯谱的女主角!
作为可能的后娘人选,便是雷寅双之前对这花掌柜颇有好感,这会儿也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偷偷打量着那个花掌柜。
“什么镇远侯府?”
忽然,姚爷爷问道。
花掌柜便过来,把那三人的话学了一遍。
之前陈大奶奶跟姚爷爷叙述着事情经过时,一时没想起来那侯府的名字,只胡乱以“侯府”
二字代替了,因此姚爷爷也没怎么在意。
这会儿听到更仔细的内容后,特别是那个什么世子,姚爷爷忽地便皱了眉,回头往鸭脚巷口看了一眼——吓得雷寅双猛地一缩脖子,脑袋立时和肩膀上的那颗大头撞在了一处。
那孩子被雷寅双的铁头撞得闷哼了一声。
雷寅双赶紧冲他“嘘”
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她这脑袋一伸一缩间,便没能看到姚爷爷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等她再次伸出头来时,就只听到姚爷爷一脸忧虑地对众人道:“最近附近老是丢孩子,偏又冒出这么一群人来,依我看,不定这几个人就是那些人拐子。
难道是人拐子盯上了我们镇?!”
姚爷爷这么一说,立时叫那些得意洋洋吹嘘着的镇民们全都一默。
镇上谁家没个孩子?此时一听便都急了,相互责怪着:“怎么就把人放跑了?!”
于是,接到姚爷爷眼色的花掌柜大声对众人说道:“跑不远!
我们带上家伙分头去追,就不信抓不回他们!”
镇上那些上了年纪的还在犹豫着,那年轻的却早已经热血沸腾了起来,纷纷喝着:“对对对,我们人多,怕他个球!”
于是相互鼓励着,跟在花掌柜身后,往那三个汉子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年轻人都跑去“抓人贩子”
了,老人们聚在一处议论着,雷寅双见没了危险,便笑嘻嘻地从巷口出来,站在街上踮着脚尖往石桥对面那三个汉子跑远的方向看去。
她正伸着脖子看着众人跑远,那脑袋顶上忽然挨了一巴掌。
她一回头,便只见姚爷爷正似笑似嗔地看着她。
“还看什么看,回去了!”
姚爷爷喝道,“你可真是的,有热闹看便什么都不顾了。
瞧你这一身湿,是舒服还是怎的?也不怕冻病了!”
“我是小老虎,我才不会得病呢!”
雷寅双笑眯眯地晃着脑袋,却是忽然想到她背上仍背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便看着姚爷爷坦白道:“这孩子不是三姐。”
“我自个儿的孙女,我还能不认得?!”
姚爷爷伸手又弹了她一个脑崩儿,笑骂道:“尽给你姚爷爷我惹事!”
雷寅双冲着姚爷爷吐舌笑了笑,道:“这孩子是我从河里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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