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着窗外的雨色,触景生情;又或许是回忆起当初,段司煜此时难得多了些话。
他抱着许言,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着段司辰的事:“你别看十弟现在每天乐呵呵的,他心里也满是委屈啊!”
此时的段司煜,更像是平常人家的哥哥,在心疼的讲述着自家弟弟的事,语气里也尽是心疼和后悔。
“他是皇后拼了命生下的孩子。
他出生那一年,正好遇上宫妃刺杀皇帝。
皇帝龙颜大怒,下令将各宫嫔妃,要么打入冷宫,要么赐死。
而皇后因着她的身份,唯一被留在后宫,守着空无一人的后宫。
十弟出生之后,便被抱到外祖家寄养,明面上可以时不时进宫面见皇后,可实际上除了每年宫宴,他们母子是无法相见的。”
许言知道段司辰过的没有那么好,但是没有想过竟是这般。
他可是皇子啊,他可是皇后的嫡子啊!
段司煜接着道:“我幼时便随军出征于外,这京城的事也是我回来之后才知晓的,那时候,除了小十弟,整个京城都没有几个敢跟我搭话的。
为此,父皇更加忌惮他,所以他的手那时便出了意外······”
“什么?!
!”
许言很是震惊,他基本上可以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了······
段司煜此时像没有安全感一样,紧紧的抱住许言,吸取他身上的气息来支撑自己。
“言言,我是一个很糟糕的人,跟我接触的近的人好像都会有厄运。
我母妃如此,小十也如此。
小十的手原本可以让御医治好的,可那一天我去请御医,却被告知御医正在为皇帝诊病,等御医可以来给小十看手的时候,早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许言明白了,这只手是皇帝给段司辰的警告,也是给段司煜的警告。
许言完全想象不了一位父亲,亲眼看着自家的儿子落下残疾,是多么的冷血残酷。
段司煜将这一切和盘托出,许言心疼地抱住段司煜,安抚道:“阿煜,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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