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镇上找了个妇人多的地方摆了个小摊,每隔几天便给路人讲这孕妇注意事项。
人们思想保守,男的骂她不守妇道,女的在旁默默听着。
林月的两个哥哥成亲生娃了,因为林月认了干亲,学了医,两人找了不错的人家,两个嫂子生娃时林月还去帮接生,调理身体,两个娘她也帮忙调理,大、三丫也是。
毕竟同是女人,开了头后,林月既当大夫,又当接生婆,一条龙服务。
渐渐地,或许人们听进去了,村里难产率少了一半,吴家门边时不时摆着鸡蛋菜呀粗粮什么的。
在这个缺衣少穿的时代,不用什么花言巧语,食物就是最好的表达。
三丫四年未孕,来找过她,林月给她看过没什么问题,问题应是出现在男方,林月将此事告诉三丫,根据她的描述开了些两人都可以喝的药让她带走,之后便听说三丫被打得奄奄一息,林月也曾随爹娘去看过。
林月劝她和离,三丫也只是沉默摇了摇头,林月也闭了口,留下些药走了。
之后听说三丫过得不如意,那家人对林月有敌意,林月没有再去,只是托人以娘家名义带了些粮食给她。
陈大夫每日精神焕发的,是这里最长寿的老人,人人都说他能活到五世同堂,但是忽然有一天陈平告诉她,陈大夫走了,睡梦中走的,脸上带着笑意,走得很安详。
林月沉默了,陈大夫教了她四年,倾囊相授,是个话多爱笑的老头。
岁月匆匆,生命中的许多人就像大街上的路人甲,也许一转身他就不见了。
林月参加陈大夫的葬礼,给他守孝百日,她没哭,依旧是那个另类。
药铺中没了那道发白佝偻的身影,显得异常冷清,没什么人时,陈平跟她讲起爷爷,说他小时候,爷爷绷着个脸,正经,话没那么多,也不爱笑……
四丫定了亲,想了想每人给布和手镯吧。
在日积月累的坚持下,吴恙已经可以脱离轮椅长时间站着,但还不能跑不能跳。
苏氏整日说着隔壁小花生三娃了,孩子已经满地跑了。
一切已安排好,林月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娘,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只要我治好了吴恙的病,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苏氏眼神躲闪,含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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