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舒染被老师发现喊到外面罚站或者请家长,果然,没多久物理老师就黑着脸看了过来。
江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在下面悄悄拉了一下舒染的衣服。
“怎么了?”
舒染把脸从胳膊里露出来,眼神有些迷蒙,她有睡午觉的习惯,今天中午一直在教室陪小白兔说话,都没时间回去睡觉,才刚闭上眼睛不久,还没睡着,就感觉到小白兔在扯自己衣服。
“老、老师在看你了,”
江月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你不要睡觉好不好。”
物理老师四十多岁,执教多年,是江城大学出了名的臭脾气,哪怕是在面对校长时也没个软和表情,面容冷硬严肃,讲课也是不苟言笑。
江月怕老师生气了,舒染要被罚。
果不其然,物理老师一直定眼看着舒染,然后指着黑板上一道大题,冷声道:“舒染,你上来把它解开了再睡。”
江月听着呼吸都骤停了,她从小最害怕老师叫她起来回答问题,或者到讲台上解题,这种物理题她就是站一节课也解不出来。
“别怕。”
舒染叹气,小白兔胆子实在是太小了,小脸都吓白了,安慰一般拍了拍小白兔手背,笑道:“先让我出去。”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出来得先江月起身让她。
江月下意识站起来,腿都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叫上去解题的人是她一样。
她目光担忧的看着舒染的背影。
舒染则散步一样漫不经心的走到讲台上,拿起一支白色粉笔掐断,接着没有丝毫停顿的把解题过程写了出来。
底下的人瞬间哗然,物理老师沉着脸,这是一道去年的大学考试题,所有大学生几乎没几个能顺利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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