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您点长明灯,立长生牌!”
宋积云直皱眉,道:“你有什么话站起来说,这像什么样子?”
“我是罪人,不敢起来!”
汪大海摇头,跪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我鬼迷心窍,接受了王氏釉料铺子一百两银子的贿赂。
不知怎地,被三老爷知道了。
“三老爷就威胁我,让我帮他誊一份八月份送往宁王府和淮王府的出库单。
“我想这都是小事,就答应了。
“后来,三老爷又让我偷一件御烧瓷给他。
“我不敢!
可三老爷胁迫我,要是我不帮他办,就要把我收受贿赂,泄露御窑厂出库单的事说出去,让我在景德镇都不能立足。
“我害怕了。
思前想后,就帮他偷了一只青花龙纹海水缸杯!”
“谁知他得寸进尺,又要我在给宁王府和淮王府出货的前一天,不动声色地把总账房和库房里的出库单给烧了。”
“我哪里敢啊!
这不是要把宋家窑厂往死路上逼吗?”
汪大海声泪俱下地道,“但三老爷说,我要敢违背他,就把我沉了昌江。
“我只得先假意答应了三老爷。
回到库房后,就悄悄撕了宁王府的出库单,还把账册打乱了,希望有人能发现。
“可我等了好几天,也没有人发现。
我就有点着急了。
“这时三老爷又来找我,问这些时间的祭白瓷都什么时候开窑?”
“我说我不知道。
三老爷很生气。
我们之间发生了口角,我一时激愤,说我贿赂的事他愿意告诉谁就告诉谁,我不会再帮三老爷做事了。
“三老爷当时听了没说什么,结果趁着那天我来大小姐家坐席喝多了,把我绑了,关在了内院他书房的秘室里。
“今天一早才挪到楼板上。”
众人震惊,议论声嘈杂如集市。
李氏静静地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动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宋三良和宋积云打赌输了,二房的万贯家产都与他们家没有关系不说,宋三良还被宋积云算计了,宋三良成了那个绑架汪大海,要杀了汪大海的人,宋三良还没证据为自己辩驳。
那宋三良岂不是……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低着头,悄无声息地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厅堂。
宋三良可算是看清楚了,宋积云这是要把他一脚给踩死了。
“你一个管库房的,管得到窑上去吗?”
他恨得双目充血,“我要问什么时候开窑,用得着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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