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要真打,儿臣好说歹说,这才劝下他。”
褚祯无奈接话。
圣上脸上的笑意更深:“培之啊培之,你都二十五有余了吧,怎么还半点不开窍,丝毫都不心疼小姑娘,若非祯儿及时赶到,那群丫头怕是要被你打死了吧,你这样的,哪个敢放心将自己女儿嫁给你,难怪这么大了还没成婚。”
陆远垂着眼眸不语。
褚祯叹了声气,替他说话:“陆大人也是秉公执法,父皇还是不要取笑他了。”
“行,朕不取笑他,朕取笑你,”
圣上扬眉看向褚祯,眼底满是慈爱,“听说今日打架的那群丫头里,有一个是你亲自带去给太医诊治的?”
陆远眼神一暗,冷淡地看向褚祯。
褚祯不好意思地笑笑,但也没有隐瞒:“父皇说的是宁昌侯之女简轻语吧,的确是儿臣带着去看的太医。”
“哦?可是他那个刚从漠北回来的大女儿?”
圣上眯起眼睛似在回忆,“朕先前在宴席上见过,生得花容月貌气质不俗,难怪祯儿喜欢。”
“……父皇别开玩笑了,对姑娘家声誉不好,儿臣与她只是一见如故,所以总想照顾她而已。”
褚祯说完看了陆远一眼,示意他不要说出简轻语救他之事。
如今尚不知晓大皇子是不是刺杀他的主使人,简家与大皇子外家又息息相关,他怕此事说出来,会引起圣上多想,进而对简轻语不利。
看着他为简轻语考虑良多,陆远如被侵1犯领地的野兽,本能地感到不悦,但面上没有显露半分,只是微微颔回应了他的眼神。
褚祯这才松一口气。
圣上还在大笑,笑够了扭头与陆远道:“你看看你看看,朕还没说什么,他便已经护上了,当真是儿大不由爷!”
“殿下对圣上向来坦诚,既然他说没什么,想来就是没什么。”
陆远淡淡开口。
圣上笑眯眯的:“你可真是千年的铁树,他都表现得这般明显了,你竟也看不出来。”
“父皇!”
褚祯无奈。
圣上又笑:“好好好,不说了!”
陆远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突出,片刻后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褚祯见圣上还想再聊此事,急忙将话题转移了,又陪圣上聊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
褚祯走后,陆远又为圣上道了杯茶,圣上接过来后笑意淡淡:“这宁昌侯别的本事没有,生的女儿倒都有出息,二女儿定了周家那小子,如今大女儿又得了祯儿的青睐,若真让此事成了,日后不论谁继承大统,他怕是都能稳坐钓鱼台。”
陆远手一顿,面上滴水不漏:“相信侯爷不敢有这么大的野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可说不好,”
圣上唇角还扬着,只是眼底没什么笑意,“其实这样也不错,若他两个女儿真有那个本事笼络男人,日后不论谁继位,有她们劝导,应该都不至于对另一个下杀手。”
他说完停顿半晌,面上流露出深深的疲惫,“朕就这两个儿子,不管怎么样,朕都想他们都活着。”
“圣上身子骨还硬朗,不必这么早考虑日后的事,”
陆远垂着眼眸,遮掩其间情绪,“再说人心难测,若真动了杀兄弑弟之心,又岂是女人可以笼络的,宁昌侯的女儿是好,可惜侯府势力单薄,将来若真要出事,恐怕也护不住女婿。”
圣上闻言沉默下来,许久之后轻笑一声,倒没有反驳他这番话。
另一边,不知险些被定亲的简轻语在屋里一直待到晚上,正打算出门用些吃食时,突然听到外头传来秦怡的呵斥声,她顿了顿将英儿叫进来,询问生了何事。
“您和二小姐今日与人打架的事在宫里传遍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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