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阑指着一枚桃红色的心形灯说道。
“哦?以前怎么从未有人做过。
你是怎么想到的?”
司徒业成颇为欣慰的捻着垂胸的长须。
“好一个心心相印,到还真真个应了七夕的景。”
“这……”
司徒文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的真想告诉司徒业成。
姻缘线向来就是与阑珊阁有过节的,要是被自己的爹知道阑珊阁要上供的东西居然是出自姻缘线当家的手里,恐怕面子里子都会过不去吧。
想到这里,司徒文阑微微皱起眉头,试探性的问道:“爹可曾听过姻缘线?”
一听司徒文阑提到“姻缘线”
这三个字,司徒业成的脸色沉了沉,冷哼一声:“远近闻名呐,都替当朝公主和驸马牵上了红线,哪有没听说过的道理?”
这话虽说的冠冕堂皇,可任谁都能从里面听出七分的讽刺意味。
司徒业成似想起什么一般,皱起眉头,望向司徒文阑,“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掩去面上些许不自然的神色,司徒文阑答道:“孩儿外出办货的时候,常路过姻缘线。
那里不管是装修规格都别树一帜,这心形灯笼的设想就是姻缘线给的灵感呢。”
面对还摸不清楚喜好的司徒业成,百般无奈之下,司徒文阑才想着在文字上耍点小把戏。
这“心形”
灯笼的创意正是出自喜盈盈那里,现在司徒文阑这么说也没有错。
只不过他现在想提前试探一下司徒老爷对喜盈盈和姻缘线的态度而已。
“是吗?”
司徒老爷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司徒文阑看不出什么端倪。
“爹,其实姻缘线跟阑珊阁以前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要不是二哥行差步错,也不至于让阑珊阁个姻缘线产生那么大的误会……”
孰料司徒文阑的话还没有说完,司徒业成的脸便凝成墨色。
他不满的瞪着司徒文阑:“阑儿,逍遥是你二哥,不管他做了什么,你也能帮着外人说他……”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狐疑的望向司徒文阑:“你今天刻意提起姻缘线,还帮着他们说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事情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司徒文阑略为思索,便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
他低眉顺目的伸手指着那些已经做好的灯笼,“爹,其实这些灯笼都是姻缘线当家的喜盈盈帮忙画的图纸,然后我再照着做出来的。”
“什么?”
听完这话,司徒业成霍然起身,不敢置信的望着司徒文阑,“你说这些灯笼图纸都是外人画出来的?”
司徒文阑没料到司徒业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开始解释起来:“爹爹勿急。
那些个要进贡的灯笼早就被二哥……呃……早就已经外泄出去了,现在大街小巷卖的不都是那些灯笼么?所以我才把那些图纸给喜盈盈看了。
而且,而且……”
司徒文阑一跺脚,咬牙说出:“而且!
不久之后我就会去喜家提亲,所以这种事情我自始自终也没有想隐瞒您。”
司徒业成一听此然,怒得双眼圆瞪,愤愤的望着司徒文阑,骂道:“畜生!
早就听闻你跟姻缘线的当家人纠缠不清,我还只当是些个婆娘碎嘴,却没想到你今天还真敢拿上台面来跟我说??”
急喘一声,他转身抓起桌上的图纸,朝着司徒文阑身上砸了过去,“这些灯笼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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