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安城较大一些的官员此刻都聚集在了姻缘线,连同喜家老老小小一干妇人,都垂首叩拜在李红翎,不,四公主脚下。
而此刻的李红翎正坐在姻缘线堂屋中,身着一席长及曳地的浅紫色纱裙,三千青丝被盘成一个芙蓉髻,发丝间隙间插入与衣衫相衬的蓝玉发簪,簪下坠着紫晶流苏,轻轻晃动。
脸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清新单纯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一丝妩媚,却也显现出不同往常的成熟,一反平日朴素泼辣,隐隐昭显着高贵的气质。
“平身……”
李红翎懒懒的说出这句话,有些厌烦的挥挥手,说道:“除了高力士,你们都退下吧。”
“是,公主。”
众人再叩,这才退下。
“高力士,我有话问你。”
“是。
公主有话尽管问吧,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高力士恭敬的弯腰站在一旁。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高力士浅笑,伸手在怀中摸索一番,拿出一张纸来,递到李红翎面前,笑道:“想必是娘娘在天之灵,引了我们过来。”
听见高力士提到自己的母亲,李红翎有一丝的晃神,接过那张纸来,展开,上面赫然绘着那块玉佩——被司徒逍遥摔碎了的玉佩。
思及伤心处,眼泪也忍不住的滑落下来。
李红翎之母不过是玄宗众多妃子中的一人,初入宫时倒也颇受龙恩,可是时日一长,便被渐渐冷落下来。
诞下一女,名唤翎儿,只盼她能飞离深宫牢笼。
原本身子就弱,生了翎儿又落下一身疾患,小翎儿长到七八岁时,便香消玉损,只给她留下了一块碧玉。
翎儿自然是对此玉颇为看重,行不离身,眠不离枕。
“你从哪里弄来这图的?”
“奴才奉旨四处打探公主的下落,恰巧途径长安之时,有一白面小生拿着这图,四处寻探玉佩的主人,我便料及公主流落长安了。
又找人几番明察暗访,这才得知公主暂住姻缘线,原本是想不惊动百姓的将公主请回,却不料姻缘线之人竟告知公主和那个什么喜盈盈一并失踪了。
奴才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将姻缘线的人都抓了……”
高力士说话的声音虽然越来越小,面上也挂着惧怕的表情,但眼睛里分明是写满了不在乎。
“白面小生?”
李红翎在脑海中思索起来。
她哪里知道,喜盈盈那日把玉佩掉了,被司徒逍遥和廖羽白拾到,廖羽白便听从司徒逍遥的吩咐将玉佩描绘出来,四处打探玉佩的主人。
结果没几日便被她撞见了司徒逍遥挂着她的玉佩,还害那玉佩被损。
“公主,皇上已经知道您离宫的缘由了。
指婚给张垍的公主也换成了八公主,你大可放心回宫了。”
“那就好。”
李红翎呼出一口气,压在心底的巨石也放下了。
“那……请问公主准备什么时候回洛阳?”
“这……”
一张俊朗的脸滑过李红翎的脑海,她想了想,说道:“休息几日吧,本宫想多和盈盈一家聚聚。”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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