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喜盈盈便一个人奔向了宋府。
宋府不愧是大户人家,门口的家丁一见喜盈盈的秤杆,便客客气气将她引进门,越过乌漆大门,入眼便是叠石理水的屏风,穿过屏风又有几杆斜竹夹着几许扭曲的异梅,行至回廊,廊上扇形的窗棂上摆放几盆碧绿的兰花,廊外却是一盆盆不知道品种未开的ju花。
喜盈盈心中暗自腹诽:梅兰竹菊……这宋府倒也不是纯粹的商人家,院里满是岁寒四君子,想必,宋老爷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
跟着家丁行至堂屋,宋老爷一见喜盈盈顿时愣了愣。
刚才只听家丁说喜家的媒婆来访,便急忙邀请,本以为是喜家的大娘或者二娘,却不料竟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宋老爷不禁眉头紧锁,这喜家是怎么回事!
难道想要把婉苒的婚事交给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么!
喜盈盈走上前来,款款的弯下腰给宋老爷行了个万福:“喜盈盈见过宋老爷。”
一听这个名字,宋老爷有些明白了,原来是喜家的独苗。
急忙抬手说道:“不必客气,请坐请坐。”
偷偷瞟了一眼宋老爷,喜盈盈心中已有底了,此人虽然语言上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可是却并没有像招待客人一般起身相迎,想必是对自己看法有些偏颇。
却也不动声色,应了一声,坐在一旁,随即便有下人端来一杯茶水递给喜盈盈。
喜盈盈用茶盖浮了浮杯中茶叶,轻轻抿上一口。
只觉得淡香绕口,回味无穷,便浅笑着看向宋老爷,说道:“盈盈何德何能,宋老爷竟用这般贵重的茶叶招待我?瞧着茶叶棵棵如剑刺向天,想必是君山银针吧?”
宋老爷捋了下胡须,心中腹诽:这茶原本以为是喜家大娘来了,特意冲泡的,却没想到这小丫头却是个识货之人。
却当即点点头说道:“我们宋家和你们喜家倒也有些渊源,想当初你爹爹在世时,我们虽然不是至交,倒也算得上交情不小。
过门是客,喜家人来,自然是要奉上好吃啊的。”
喜盈盈又品了口茶,缓缓说道:“多谢宋老爷。
确实,今儿个来之前,大娘便有交代,宋老爷家三代都是我们喜家做的媒,千万不可惹恼了这世世代代的老主顾!”
边说还边学着大娘的模样,接着又莞尔一笑,说道:“既然宋喜两家交情这般深厚,盈盈倒有一不情之请——”
“哦?什么不情之请?”
“盈盈觉得这宋老爷之称,叫得甚是别扭,盈盈一个小丫头,怎么能直呼您呢?再者,这般交情在此,盈盈觉得,不如叫您一声宋伯伯,您看可好?”
“嗬嗬嗬”
宋老爷笑了笑,说道:“你这丫头倒是嘴巴灵巧。
无妨无妨!”
只这三言两语,宋老爷对喜盈盈的不信任之态,已经转为了长辈对晚辈的宠溺了。
喜盈盈见效果达到,回座后便左右张望了一下,说道:“宋伯伯,婉苒姐姐呢?怎么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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