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温荔对此毫无所知,她不想维持什么高贵冷艳的人设了,反正家里现在也没别人在,肉麻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宋砚,愿意抛开面子,说些自己听了都有些受不了的话来哄他开心。
比起情话水平还在新手段位的温荔同学,宋砚的段位比她高。
温荔仰着头,很有心机地装傻:“嗯?好哄是什么意思?”
宋砚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是夸你招数高明的意思。”
他慢腾腾地补充,“甘拜下风。”
被取悦到的温荔又得意起来了,宋砚真是很明白她的点在哪里,每次拍马屁都能拍到她心尖上。
两个人对视,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短暂地沉默了几秒。
彼此一句话也不说,气氛也能通过眼睛的交流旖旎起来。
温荔咳了声说,故作正经地问:“这算什么,我还有更高明的招数,你想不想领教一下?”
他压抑着心潮起伏,从喉间闷出一道沙哑无力的声音:“想,我们回房间?”
狡猾又笨拙的渔人耿直地将鱼钩放在了他面前,宋砚几乎是毫无反抗地一把咬住鱼钩,还顺带把渔人给拖进了他眼里那一池幽幽不见底的深水里。
才刚回家,也没来得及开空调,客厅里静得连呼吸声都一清二楚,虽然他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但温荔听得很清楚,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非常细微的电流声。
拍了这么多期节目,客厅里的两个人很快听出这是远程调试收音设备出的细微杂音,应该是调高收音范围的同时顺便还打开了回声降噪的功能。
温荔迅往客厅四处的摄像头的方向看去。
果然那几盏罪恶的小灯亮着,其中被她盯上的那个方向的机位,摄像头非常心虚地转了个方向。
“……”
“……”
死亡般的寂静时间过后,对综艺套路实在摸不透,索性选择认命的宋砚语气疲乏且无奈。
“……没人在家,摄像头也不关的吗?”
综艺常客温荔显然就没宋砚这么好骗,她此时就像是早恋被教导主任抓包的学生,更像是半夜偷腥被人类抓包的野猫,浑身炸毛,语气愤怒至极,颤抖的声线中又有藏不住的心虚和羞臊。
“今年你们台颁最敬业工作组,不是你们《人间有你》我第一个喊黑幕!”
然后手动怒关掉所有设备。
画面黑屏,正吃着外卖的工作人员摸了摸鼻子,懊恼自己刚刚觉得宋老师说话声音太小,设备收不进声儿,所以他没忍住动手调了下收音设备的愚蠢行为。
等外卖吃完,a组的一个同事给他打来电话,说摄像a到d组全体工作人员今晚约好了包场吃夜宵,让他关了设备来找他们集合。
“卧槽你们怎么不早说,我外卖都吃饱了。”
“临时决定的,难得四组都聚一块儿,诶你到底来不来啊?”
“来来来,我有好消息要跟严导汇报。”
同事在电话里好心提醒他:“严导今天晚上心情不太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呢,你最好还是别去他跟前晃悠。”
“啊?严导咋了?”
同事叹气:“还能咋,还不是因为咱们a组负责的那两个艺人。”
他也没听明白,匆匆收拾了设备照着同事微信给他的定位赶了过去。
-
严正奎今晚属实被伤得不轻。
边喝酒边打着酒嗝跟副导抱怨:“我都快五十的人了,真是头一次碰到比我家那个读高中的小子还要难搞的两个成年人。
你说他俩难搞吧,两个人都出道这么多年了,能混到一线,情商肯定也不低啊,你说他们不难搞吧,这六期节目拍下来,我确实是被他们气得更年期都要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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