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一听,瞬间激动了,“天下居然还有这种发家致富的道路?我若是去买我自己,岂不是比卖棺材,来钱快很多!”
周羡按住了跃跃欲试的池时,伸手一拽,将她拉上了马车,“好阿时,你再不走,等那些人回过神来了。
买你破案时间长的,恨不得睡在地上,大吼此路是我开,要想过去抓人,从我身上过!”
“买你破案时间短的,估计能就地挖坑,把那些躺地上的人给填了。”
池时瞧着激动又懵懂的围观群众,遗憾地叹了口气,“他们填人的时候,我可以要久乐在旁边卖棺材!”
周羡一梗……对着池时拱了拱手,“池九爷,在下甘拜下风!”
池时挑了挑眉,马车从拥挤的人群中缓缓驶过,围观的人群当中,有那贪热闹的,一个两个的跟了上来,等到了莲花巷的时候,后头已经跟了长长的一只队伍。
不知道的,还当是楚王要造反,就地成军。
这莲花巷路面宽阔,能容得三辆马车同时通过,靠左边一遛早梅已经打了苞儿,白雪之中透出点点红星,看上去格外的迷人。
一个穿着披风,手中戴着一串碧绿碧绿珠子的妇人,正拿着铁扫帚,在门前扫着雪。
在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男孩儿。
那孩子拿着一把铁锹,卖力的铲着雪,小脸冻得通红通红的。
见到有马车进来,那男孩儿握着锹的手一顿,目不转睛的看着,见池时同周羡下了马车,他忍不住的左看了看,右看了看,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曹推官挤了过来,说道,“陈婆子呢,我找她瞧病。”
孩子恍然大悟,笑了起来,“我就说呢,这两位公子,看着就厉害得紧,不像是有疾的。
原来是这位大爷要寻我姑母瞧病。”
他说着,走到了扫雪的妇人身边,脆生生得喊道,“姑母,来客人了!”
曹推官一听,原地跳了起来,虽然那姚颜说的有一点儿隐晦,但是他也是男子,自是听出了其中之意。
这陈婆子是姚宝介绍给姚颜的,还说自己个试过,有用!
他一个眠花宿柳的公子哥儿,能用什么药?
这小屁孩儿说楚王同池仵作厉害,他没半点屁话,毕竟人家一看就是大佬,是话本子里一夜七次的存在。
可他姓曹的脸上,哪里写了不行两个字?
他张嘴要骂,却瞧见那拿着铁扫帚的妇人抬起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我便是陈婆子,客人里头请,孩子不会说话,叫您见笑了,还请贵客莫要放在心上。”
她说着,笑眯眯地将扫帚还有那孩子手中的铁锹收了,示意众人进屋,随即也跟着走了进去。
然后先是将那铁锹同扫帚,在院子的一角放好了,方才转过身来,拿帕子擦了擦手,目送那孩子进了一旁的厢房,这才开了口,“几位面相上都带煞气,又带了好些人来,想来不是来瞧病的。”
“今日京城里发生了大案子,有人死了。
死的人中间,有人同我有几分往来,是我的病人。
想来,是官爷寻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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