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脱下裙子一看是个男的,那你也来不及后悔了。”
陈又涵忍不住笑,伴着心里没有散尽的痛,和那片无穷的爱混杂着,交织成一片柔软的酥麻:“我什么都没了,实在养不起你这个只吃蓝鳍金枪鱼的贵族少爷,到时候卷着铺盖上你家倒插门去。”
叶开抿了抿唇角:“又涵哥哥,你居然真的爱我。”
他这句话很轻,陈又涵没有听见。
成群的小飞虫在路灯下汇成一片小小的风暴,夜静了,礼堂内不知在表演什么,前所未有地安静了下来,只听到草丛中蛰伏的蟋蟀在幽幽地鸣唱。
远远的步道上,一把手电筒不停巡逻着花径和草坡。
灯光倏然照亮他们,陈又涵条件反射地挡住了叶开的脸,回望去,对方正要开口训斥,硬生生地改了口:“——陈总?”
是教导主任,宴席上作陪过。
再一看他怀里的人,这演出服让人印象深刻,主任脑子没转过弯儿,莽撞地点了出来:“叶开?怎么了这是?”
陈又涵礼貌而商务地笑了笑,叶开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张脸明显是哭花了,嗓音哑哑地说:“张老师好。”
教导主任快人快语:“演反串委屈了呀?哎呀,看你在台上很自然嘛,别哭了,演得不错的!”
陈又涵没忍住低笑一声:“谢谢主任关心,”
抬手堂而皇之地摸了摸叶开后脑蓬松的软,“他啊,小孩子,受了委屈要撒娇的。”
借着夜色,叶开在他后腰狠狠拧了一把。
陈又涵眉头微蹙,很轻地闷哼了一声。
教导主任已把手电筒转开,热心肠地叮嘱道:“快回去洗把脸,马上就散场了,这个样子可不行啊小叶同志。”
“知道了,谢谢老师。”
叶开情绪不高地回答,但张主任很满意,他在长辈眼里就是很乖巧很拎得清的。
等人走远,叶开抵着陈又涵的胸膛闷声笑:“差点当场出柜。”
“瞿嘉把你腿打断。”
陈又涵冷酷地威胁他。
“她才舍不得。”
瞿嘉果真是舍不得的,光看到叶开这双眼红肿的样子就心疼得不得了了:“怎么了这是?台上还好好的呢?谁欺负你了?”
陈又涵已经跑掉,叶开延用了张主任的脑补剧情,委屈地卖乖:“没有,妈妈,我就是觉得穿裙子有点丢脸。”
刚好是周末,瞿嘉顺道接叶开一起回家,陆叔开的车,两人一起坐在后座,闻言,瞿嘉笑着把儿子搂进怀里:“这有什么,小时候你还主动穿过裙子呢。”
“哈?”
叶开抬起头,一脸怀疑。
“真的啊,你以为我骗你?你问老陆。”
陆叔笑着接腔:“小开那时候说要穿上裙子当陈少爷的新娘。”
我靠。
叶开立刻坐直身体:“不会吧!”
瞿嘉咳嗽一声:“小孩子过家家说着玩儿的,你紧张什么?”
从后视镜里埋怨地瞪了陆叔一眼。
陆叔立刻知道自己提错了壶,额上立马冒了冷汗。
“我不是紧张,我是——”
叶开脸烧了起来,匪夷所思,又觉得好笑。
“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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