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无数次地看过这种眼神,可还是控制不住的脸皮发热,他伸手勾住祁暮亭的睡裤,说:“可不可以边哄边说?”
“可以啊。”
祁暮亭开始亲他,蜻蜓点水般的,时不时吻一下,“我想让你随时都在我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我总是会突然产生想抱你吻你的冲动,可我触碰不到你,我就会很不开心。”
祁暮亭被握住,蹙眉控诉道:“是你害我不开心。”
“明明是你太贪心。”
裴疏槐哄慰般地亲亲他的下巴,“但我不怪你,我也这么贪心。”
“那要怎么办啊?”
祁暮亭额间溢出汗水,他向裴疏槐求助,“沅沅,你得帮我。”
裴疏槐抱怨:“这不是正帮着吗?”
“你真的好笨。”
祁暮亭说,“明明教了你好多次,你还是学不好。”
裴疏槐没法被罪责归到祁暮亭这个老师身上,因为这样老师就会更加严厉地教他并且布置更重的课后作业,他只能撒娇,“那我是笨学生嘛,祁老师耐心一点。”
“可我觉得,如果我一直对你这么耐心,你会不会更不学好?反正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祁暮亭佯装很纠结,“我要不要换个教育方式?”
“别。”
裴疏槐讨好地亲亲他,说,“我在努力呀,勤奋也应该被夸奖。”
祁暮亭笑笑,“说的对。”
随即他话锋一转,“但是笨鸟的勤奋对我造成了伤害。”
裴疏槐无辜地眨巴眼,“不是故意的。”
“需要及时修正并且索要补偿。”
祁暮亭亲亲他的鼻尖,说,“手拿开,翻个身。”
裴疏槐立马示弱,“我脚踝疼。”
“单只脚也能翻。”
祁暮亭说,“给你三秒,我不数数。”
裴疏槐哪敢犹豫啊,单腿撑着自己,顽强地翻了个身。
他用两只手握着枕头的两只脚,声音都闷在枕头里,说:“你自己悠着点,火烧大了,你得自己灭。”
“我有数。”
祁暮亭从后面亲他耳朵,哄着说,“先张开点……好了,闭拢。”
裴疏槐把脸全埋进枕头里了,说:“能不能关个灯啊?”
“不是给你盖被子了吗?”
祁暮亭警告,“不要有太多要求。”
裴疏槐哼哼,两只手把枕头两边往中间一折,这下连后脑勺都埋里面了,但只埋了两秒,他就猛地松开枕头,乖乖露出后脑勺。
祁暮亭的存在就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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