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家里,每到开学期间,爷爷陈锦峰都犯难。
那点微薄的工资,哪能供得上五个娃的学费,还有两大家子要平衡。
虽然两家不至于为这点事情吵架,但是少不了来自大伯母陈桂花的阴阳怪气。
“三婶,我知道了,谢谢你跟三叔这些年来对我们家的照顾,我先把酱油给我妈送回去。”
陈才笑着对张美玲说道,便扬了扬手里的酱油瓶,往家里走。
重活一世,对于这些鸡零狗碎的琐事,内心早已能心如止水,都是穷给闹的。
回到家中,陈才走进灶房,看到温艳梅正坐在小板凳添柴火,他把酱油瓶放在桌上。
轻声开口道“妈,刚才我去打酱油,二叔跟我提起关于我爸爸的一些过往。”
温艳梅手里的干柴顿了顿“他都跟你说了啥?”
陈才便把之前陈二狗跟他讲过的话复述了一遍,接着又把回来路上遇见三婶和他讲的话也说了一遍。
看着温艳梅沉默着,他明白其实温艳梅都是清楚的,只是她把所有事都埋藏在心里面,默默承受着。
温艳梅叹了口气“哎,当年的事情,你爸爸找我过商量过,你大伯整天就酗酒,确实也不合适去。”
“而且你伯母承诺过,以后会帮衬我们。”
“可你爸出去不到一个月,她就换了副嘴脸,你伯母又是陈家庄人,你看陈家庄有几个人敢惹她娘家人的,兄弟姐妹九个,吵架一个顶俩。”
“再说了既然已成事实,跟她吵又有什么用呢,这不是给自己增添烦恼吗,你们姐弟仨都够我折腾的了,哪里还有力气跟人置气。”
听到温艳梅这般无奈与自嘲,陈才心里也不是滋味。
世间人人都有苦衷,事事都有无奈,或许一地鸡毛才是生活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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