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里有人招-妓?!”
“哎呀你别这么说。”
“要不然就是隔壁精神科跑出来的,就和外面那人一样。
不知道干什么,从下午站到现在。
疯了吧。”
隔着薄薄一扇玻璃门,迟暮里抓着手机站在扑闪的廊灯下。
仰头看天色,国际化大都市月海,看不见一颗星星,夜空被光污染成浑浊的橙。
他只是以为,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沈朝汐不至于再说谎了吧。
所以才像个精神病一样站在住院部大门口从黄昏等到深夜。
精神病只能通过反刍过去每一个深爱沈朝汐的瞬间,来支撑两条又僵又酸的腿,迎来周汀说:
“他在我身边。”
迟暮里浑身骤然失力,摇摇晃晃靠上了墙:“.........方便让他接电话吗。”
玻璃对面两个夜班的前台护士对着他指指点点、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嘲笑什么。
周汀把声音压得更低:“他休息了,什么事你和我说,我转告。”
一瞬脑海里浮出无数念头,譬如:让你的小情人这辈子都别来找我。
迟暮里脱口却是:“真的?”
他到现在仍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被沈朝汐耍了。
周汀笑了:“我骗你做什么。
——你听。
睡得多沉。”
电话另一端,某人平稳的呼吸打在他耳畔:“呼......呼...”
迟暮里怎么听不出,一如十七岁他怀抱着omega入睡,拨开沈朝汐碎发,捧住脸庞深吻,他们年轻的四肢抵死交缠,因为小旅馆的棉被根本不足以御寒。
连彼时沈朝汐的气味也都顺着无线信号,穿过屏幕到了他怀里。
是真的,反正气味于他,根本就无。
“沈朝汐。”
他轻轻呢喃。
继而撕心裂肺,“沈朝汐!
——”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小迟?”
周汀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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