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里只和他谈工作:“所有人怀疑李明成谋杀,把他逼进船头的那一场。”
“那...快结束了。”
“是啊。
快结束了。”
沈朝汐牵起他受伤的手:“暮暮,你说你想做电影演员,我一直记着——”
迟暮里忍痛抽出:“沈编,我和周导请过假了。
这几天早晚都在连轴转,能否给我一点工作之外的休息时间。”
连工作都不想和你谈的意思。
沈朝汐只好转头去够小桌板上的橘子:“谁给你的。”
沈朝汐你也有没话找话的一天。
迟暮里旁观他自顾自剥开橘皮,一瓣,一瓣,像剥开某人腐朽的死躯,掏一颗停跳的心。
病房里原有的快餐味、碘水味,混了橘子酸涩,像是泔水。
或许有人觉得房间熏臭太过,打开了窗。
温度骤降,沈朝汐打了个哆嗦。
一个哆嗦竟就让他拿不稳橘子,骨碌碌摔在地上。
太假了沈朝汐。
迟暮里目送他弯腰去拾,右手拇指食指以外的三个手指停不住抽搐。
这也是演戏。
“把衣服穿上。”
他说。
沈朝汐置若罔闻。
坐回他床边,继续掰橘子:“我以为这样穿,你会对我温柔些。”
就像那一夜,温柔得让一颗匹诺曹的木头心都化开。
迟暮里觉得好笑:“不会的。
别想多。”
只会让他记起那一夜他抱住沈朝汐像个白痴,说尽了喜欢和爱意,而沈朝汐甚至不愿施舍一句“我也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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