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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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打断周汀和陈悦尔对台词,但也只能如此:“周导,我临时有急事得请个假。
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周汀对他还是一如既往耐心:“行。”
温和地迁就。
迟暮里想这五年他都这样温和地迁就沈朝汐。
只是最近扭曲的触须也毫不克制地蔓延他脚底:“外面下雨,我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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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人情,没有拒绝的本钱。
可是迟暮里也没想到撑开雨伞,周汀会恬不知耻钻进他的伞下。
他们走出片场,身后立即有指指点点:“周导好像对小迟”
、“哎呀,周导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啦”
、“那沈编怎么办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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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组多了才会逐渐习惯,片场内外像是两个世界。
片场里是光线迷离的轮渡船舱,片场外是大雨瓢泼的建筑群。
灰白的雨幕吞没了整座影视城,使所有现代的、仿古的景致毫无道理融在一起。
大雨沙沙哗哗,两人挤在一把伞下,脚步无序。
迟暮里专注脚下,周汀试图搭话:“是什么事?连妆都来不及卸。”
周汀唇形饱满,嘴角自然下坠,谈吐时天然一副拒人门外的冷淡,迟暮里忽然想起沈朝汐的唇,类似的冷淡,类似的饱满。
迟暮里说:“急事。”
“什么急事?我帮得上吗?”
周汀追问得蛮诚恳。
他以为自己和迟暮里已经有了一定交情。
“谢谢周导。”
周汀正要阐述他的手段:“我认识不少朋友,不论...”
迟暮里淡淡打断:“我能解决。”
像是个把刚刚收到的施舍摔回去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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