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青石砖很熟悉,廖府的别院房屋结构跟流月泮有几分想象,但那不是他第一次见她。
***
“知道陆兄曾是红榜状元,端的就是一尘不染。
可这状元也是人呐!
也得喝酒罢。
放心,这儿是茶楼,但私下也卖酒。
还有...美人儿给你唱曲。
不过放心,没人认得出你的!”
常宏大咧咧拉着他去吃酒,那时是冬日,廖家已败落,举家惨死,唯一活下来的真尤表妹也不知踪影,他刚做上吏部的官职,不欲惹是生非,叫人捉了把柄。
可怎么也推拒不开常宏热情邀约,被他拉着到了一个茶楼。
两人到了二楼的长廊,由小二领着往前。
只见长廊迎面走来一个着乌墨束袍蝠纹袍衫的男子走来,男子气度不凡,外头的貂皮披风却莫名歪斜到领口,胸前鼓囊囊一片,走近来看,只见男子眉眼冷冷,似在狠命压制着甚么,
他才上任不久,还没见过几个朝中官员,可那常宏倒是一眼认出来,拉过他站在一旁让道。
那男子没看他们一眼,龙行虎步自他们侧边走过。
陆清尘略觑了一眼他胸前,才发觉那缘何鼓起,原是有个女郎抱在他怀里!
女郎的发丝披到脸颊上,双手紧抓住男子的衣襟,将脸也跟着埋在他胸膛。
他迅速收回视线。
待男子走远,身边常宏咕哝道“我没看错罢!
国公爷....”
他也跟着惊愕万分,国公爷竟会来这种茶楼?还抱个女郎.....
长廊片刻后又走出个失魂落魄的男子,神情似痴似狂。
常宏在厢内招呼他进来。
他略看了一眼就进去,待坐定,常宏不知为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二人喝了几盏酒,常宏这人酒力不好又爱喝,将自己灌的七荤八素后。
忽道“陆祉兄,你觉不觉着国公爷真好命呐....听说老皇帝先如今有重用他的意思,连太子都惧他几分....凭甚么!
都是姓赵啊!
他们族脉还有着亲缘,可这命路却完全不一样,呜呜,只可怜我那个好兄弟...再幽州尸骨未寒,连个媳妇儿都未讨。”
他说着说着发起酒疯,脸蛋红若柿子,抹着袖子哭了片刻又道“不对...他就差要讨媳妇儿了....是沉家那个五小姐。
只可惜啊...人在他未死的时候就嫁了谢家那小子,我呸!
谢京韵这人卑鄙无耻,他明明应过绝不强要人,趁着他一走就做出这等腌臜事。
...可怜的兄弟...啊..你可知你那明珠子现如今当了国公爷的妾...当真是造化弄人....”
陆清尘听的云里雾里,但常宏那几句话颠来倒去的讲,他也明白了几分。
死在幽州的汴京赵家小公爷,曾有个姑娘与之两情相许,但那人嫁了他人妇,只是他不明白人怎么可能会在国公爷府上做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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