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的话里带着几分无奈,也有几分愤慨。
通常而言,一个通房丫头能得到如此重视,主家特地派仆人照顾其家人。
实属罕见,足以证明锦歌在府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李大嫂闻此言,心里已有了底,锦歌确实成为通房。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对锦歌未来的担忧与心疼——如此优秀的女子,本该拥有更好的人生。
锦歌不仅相貌出众,且才华横溢,若是嫁与举人为妻,绝不过分;若是运气再佳,甚至有可能成为进士夫人。
然而,如今身为通房,即便未来光鲜亮丽,也只是他人侧室,纵然有幸诞下男丁,且子成龙,高中进士,那孩子也只能称呼她为“小娘”
母子分离,骨肉至亲难相认,这份酸楚,难以名状。
这些念头,李大嫂只在内心深处默默咀嚼,未向孙妈妈和李妈妈吐露半分。
她们毕竟是箫府之人,言多必失,况且沈氏已经经受了太多打击。
若再听到这些,怕是会彻底崩溃。
好不容等到老大夫妙手回春,沈氏终于悠悠转醒。
李大嫂与李妈妈急忙围拢过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而孙妈妈则随同老大夫移步门外,低声商讨后续的治疗事宜。
沈氏恍惚间睁开了眼睛,仿佛穿越了一段漫长而模糊的梦境,许久才完全清醒过来。
她的话语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那份高涨的情绪仿佛要将锦歌的事情化作漫天飞舞的纸鸢,飘扬至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李大嫂内心清明如镜,深知这位王妈儿乃是出了名的长舌妇,乐此不疲于在街坊邻里间穿梭传播家长里短,与之争辩无异于火上浇油,只会令事态愈发失控。
因此,她勉强按捺下心中的不满,悻悻地回应道:
“那些不过是那些无所事事的老虔婆们的闲言碎语罢了,和你这种不明事理、只爱道听途说之人辩解,无疑是枉费唇舌。
喜传是非之人,又怎会懂得道理二字的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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