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慌忙中扯过薄毯,试图遮掩自己的狼狈,但未及片刻,萧靖忱却又折返回来,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将薄毯甩开,那动作干脆利落,薄毯一角无力地垂在床脚。
“再乱动,就这样把你丢出去。”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可违抗的怒意,仿佛下一秒真的会将她逐出门外。
锦歌心中惊惧交加,这次是真的不再敢有任何的挣扎。
当萧靖忱重拾药膏,因心情烦躁而动作略显粗鲁地为她涂抹时,锦歌咬紧牙关,即便疼痛让她浑身颤抖,也未敢发出一丝声响。
待到药膏全部敷完,她的额头已然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显示着刚刚所承受的苦楚。
夜,渐深,锦歌在疲惫与药物的双重作用下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已然是深夜。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给房间笼上了一层神秘而幽静的光辉,与白日的热闹喧嚣截然不同。
在这宁静至极的夜晚,锦歌可以清晰地听到不远处萧靖忱均匀的呼吸声,那是她从未有机会如此贴近地聆听的存在。
心中千回百转,疑虑如潮水般涌来——他为何会在此留宿?
外界传言中的二爷,性情冷漠孤傲,能让她这个仆人留在听涛阁已是让人费解。
如今竟与她共处一室,这背后的原因让人难以捉摸。
揣着满腹的疑惑,锦歌在夜色中辗转反侧,直至天边渐亮,困意再次席卷而来,她终于又陷入了梦乡,留下那些无解的谜题,待到晨光破晓时分,或许才能找到一丝解答。
晨曦微露,第一缕阳光轻轻拂过窗棂,萧靖忱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温柔而坚定,瞬间锁定了床榻上安睡的锦歌,仿佛她的存在便是他清醒的全部理由。
那眼神,澄澈而清醒,完全不似刚从梦乡归来之人。
户外,天空已开始洒落细腻的雨丝,空气里多了几分初秋的凉意,与往常相比更添了一抹清冽。
锦歌仅裹着一袭薄毯,裸露的肩膀在这突降的寒气中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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