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翎这句话,明面上是拍马屁,实际上是显示自己的身份。
因为他还没到别人不理不睬的地步。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冷,冰冷的冷,单名一个山峰的峰字。”
沙木沙克翘了翘弯弯的浓眉,嘴角一撇,显然听出了这句话里的意思,随即有些冷涩地问道:“你不用暗讽我,年轻人。
我刚刚见你,就看得出你不是西域人,应该是中原城市的人。
你来到塔木城跟着柳虚,想必有你的目的。”
“而且我要找乌依古尔前辈帮忙,你最想说的应该是这个吧?”
夜翎瞄着沙木沙克,微微仰头,将余下的半杯红车一饮而尽。
“呃……”
沙木沙克被夜翎这句话噎得一时语塞,低头努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他抬头平静地回应道:“大概在五年前,乌依古尔来到我这里,和我说过,她今后想从事古琴演奏方面的工作,所以她有可能当老师,也有可能在歌舞团,最后还有可能……”
“最后还有可能在藏花楼!
哼!”
柳虚将茶杯重重地磕在茶桌上,少半杯的红茶无情地荡了出来。
“沙木,你和我都了解她,她最不喜欢看别人的脸色做事。
让她在学校当老师,工作枯燥,看领导脸色;让他在歌舞团演奏,只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还得看团长的脸色。
所以,她多半可能是去了藏花楼,以她的才华和舞姿,藏花楼里她当然过得如鱼得水!
哼哼!”
沙木沙克闻言,有些不悦,啧啧了两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看待你的好友?虽然她不甘心当小角色,因为她从小就有抱负,当然也不可能看别人脸色,因为她的术法造诣那么高嘛!
你也理解理解人家的性子,理解理解人家的不容易。”
夜翎看了看柳虚,分别给两位前辈重新添了茶水,一边淡然劝说道:“没错,这样的一个人,让她甘愿平庸,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身怀绝学。
而且,乌依古尔前辈快五十岁了,一边当着场子里的主角,一边享受着轻松安逸的生活,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人片刻沉默不语,只是悠闲地品着好茶,聊了一些陈年往事。
四五杯茶下去后,柳虚双手拍了一下膝盖,站起身来。
“好了,沙木,今天咱们就聊到这里,我们该走了,改日再叙。”
夜翎也附和道:“说得没错,再聊下去,恐怕要耽误沙木大叔的生意了,那样可不好。”
柳虚带着夜翎正准备迈出内堂,内后却传来了一句颇为担心的话:“柳兄,你们这次行事,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会的,只不过死的可能要更大一些。”
夜翎转头轻声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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