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晴听着他这句自己都说不出这种味道的话，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失控错乱的感觉。
就好像在这尘世间浮沉了千年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样。
当真不是被夺舍了吗？
裴南晴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但这念头一出，就被她自己给否定了，因为她很清楚，凌毅的神魂和躯体完美符合，没有一丝一毫被夺舍的迹象。
可既然如此，他是怎么会说出这种深邃的话来的？
最关键的是，还十分符合自己现在的心境，让她有一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但她立刻就把这份找到知己的兴奋给压了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天地法则和垂钓者的天雷不是同一种天劫的？”
绝大部分武者，都以为这是同一种东西，所以他们也一直以为，是上界的人不允许他们突破神境，也认为那天地法则，是上界的人所制定的。
因此，当他们得知这天地法则是下界的武者所定制的之后，他们一个个情绪很难不失控。
像凌毅这种，稳如老狗的，确实罕见。
凌毅没有隐瞒，如实的回道：“在镇压赵希年之后，我在江州郊区突破的那一次，应该就是突破神境后，引来了天地法则的制裁；
再后面，我在摘星楼突破的时候，所引来的天雷，威力比之前的天地法则神雷不知道要大多少倍，自然不可能是天地法则的制裁。
否则的话，这天地法则早就能劈死我，何必眼睁睁看着我做大做强？”
听完凌毅的解释，裴南晴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家伙的洞察力，和逻辑思辨能力，一直异于常人。
这一点，很是让裴南晴欣赏。
“所以，你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只有神境修为了么？”
裴南晴把话题又引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上。
她想看看，如果自己不解释，凌毅能不能想明白这里面的关键。
而凌毅自然没有让她失望，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便分析道：“这不得不再提一下那位高瞻远瞩的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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