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对方挨得极近,甚至还互相拥抱着。
“塞西尔。”
纯白圣女睁开眼,荧红的眼瞳还有些惺忪,久久对不准焦距。
她伸手揽过一脸呆怔的塞西尔,紧紧按进自己胸膛。
“别怕,妈妈在这儿。
继续睡吧。”
什……睡?
不对?!
妈妈?!
!
起先看见有夜睡在身旁时,塞西尔的第一个反应还是害羞与忐忑,甚至因共寝的事实还生出几分旎旖的绮丽心思。
但紧接着,有夜自然流露的台词就让他惊到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话来。
萦绕周身的白茶香气似要融掉他的一切思考,明明身体正直线升温,可暖和起来的手脚却越发难以控制。
“谁是你儿子!”
塞西尔愤愤抽出自己被压在有夜枕头下方的手臂,弹跳起身,手忙脚乱地检查起自己的着装。
因着他的动作,有夜的脑袋直直摔向地面。
哪怕隔着一个枕头,那种连脑浆都在震颤的坠击感也令她一下清醒。
有夜躺在地上,久久不能理解自己究竟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姑且不论这是不是满好感应有的待遇,单凭自己昨天晚上对他的照顾,这臭屁小孩也不应该摔她!
要知道昨天她原本睡得有多熟,塞西尔哼哼唧唧的哭声就有多烦人。
他趴在她的床沿,握着她的手于睡梦中哭个不停,还迷迷糊糊地喊着什么寂寞什么不想一个人的。
小屁孩半夜哭着喊寂寞诶,这不是想妈妈,还能是什么?
“明明是你想妈妈想得都哭了。”
有夜轻哼,起身伸了个懒腰,再也不管还红着脸仍急急解释的塞西尔,就找来侍女准备换衣。
她似乎已完全忘记昨晚自己还将塞西尔归为“心智成熟的少年”
,也曾竭力让自己不去称呼对方“小孩子”
。
然而不过短短一夜,见过对方深藏的脆弱模样后,有夜就彻底将他视为需要安抚的孩子,现在竟毫无顾忌地准备在对方面前更衣。
要不是塞西尔直接像野兔子一般窜出门外,也许过一会儿教廷内就会传出一些令人惊掉下巴的流言。
世诞祭从清晨便已开办,整个祭典要一直持续到隔天正午。
也许是因为整个祭典加起来的连续工作时间实在太长,神明体恤圣女的辛苦。
同教廷里其他的那些主教检察官不同,有夜只需要在正午出现,完成她的那部分工作就行。
原本有夜还觉得挺轻松,至少她可以休息整整一个上午。
但真正等她换完出席祭典用的礼服后,她才发现如此安排的原因才不是什么对她的体贴,而是她本来换完礼服就得这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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