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人的肯定不是这样,前台非不信,让我找个别人的来对比,不然不肯给我换房间。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下去吃宵夜,看到你一个人进门的,想着都是单身汉,找你比较方便,所以就冒昧地来打搅你了,哥们帮个忙呗,你看我热得浑身都是汗了。”
林老实隔着猫眼,看到他的脖子上,胳膊上确实都是汗水,头上似乎也是湿湿的,像是刚才水里捞起来一样,手还不停地在脸旁扇风,一副热到极点的模样。
他有点犹豫,别人只是要他帮一个举手之劳,不答应,似乎不近人情,可答应,大半夜的他又觉得有点古怪。
林老实盯着那人仔细瞄了几眼,别说还真瞄出了端倪。
这个人额头上、头上、脖子上、隔壁上都汗淋淋的,活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但鼻尖却干干的,一点汗珠都没有。
这不合理,面部血管神经丰富,鼻子上也有很多汗腺,没道理额头上出了那么多汗,鼻尖却干干净净的,一点汗水都没有。
更别提大半夜敲别人的门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
林老实的眼神冷了下来,他真是小瞧了这些人的神通广大。
他谁都没通知,临时改了道,这么快都能被他们盯上,看来他得想办法逃远一点。
不过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怎么解决眼前的隐患。
门外或者说酒店外面,肯定不止这一个男人,硬碰硬他肯定跑不掉,得想其他法子。
而且还得尽快,不能拖,不然明天原主的父母肯定也会赶过来,到时候他们说他偷了家里的钱,要带他回去,就是警察来了也不能说什么。
沉下眼睑,许多个念头在林老实的脑子中打转。
他住的是5楼,这么高,从窗户边上逃跑肯定不行。
但门外,哪怕这个人暂时退让了,但也不知道他们会躲在什么角落里盯着他,然后给他设个圈套,伺机抓住他。
所以从门口出去绝对不是个好办法,很容易被抓住。
就在林老实犹豫的这会儿功夫,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和那个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
他如此锲而不舍,更加肯定了林老实的猜测,这个人很可能是戒网瘾体校派出来的。
这些人还真是厉害,他什么都没带,也没打电话回去,跑到隔壁省,刚睡了半觉他们就追来了。
他低估了他们的能量,林老实估摸着他们在某些系统里有人,自己在这个信息社会里,只要用到网络、银行卡、身份证、手机等都可能被这些人给追上。
但又不能不用。
既然被追上了,走不掉,那就把事情闹大吧,置之死地而后生,未尝不是一条出来。
一瞬间,林老实心里有了决断,他走回床边,拿起酒店的座机拨通了11o“喂,你好,我要报警,xx宾馆五楼有个人要跳楼自杀,他坐在窗户上。”
打完了报警电话,林老实坐下来,找了一圈,自己身上没带什么利器,宾馆的客房里也没什么尖锐的器具,找了半天,他才从钥匙圈上找到了一个指甲刀。
林老实掀开被子,将宾馆白色的床单撕开,撕成一幅长条,然后用指甲刀剪破了左手小指,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他就用这血在白色的床单上写了一行鲜艳的大字“戒网瘾体校还我自由”
。
趁着警察来之前,林老实将这一张红字白底的横幅挂在了宾馆的窗口,然后推开窗户,爬了上去,坐在门窗户上。
宾馆的窗户不宽,窗户只能推出去一半,一个大人坐在上面实在是憋屈得慌,腰得弯着。
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持续的时间自然是越长效果就越好,林老实想了想,爬下来,抬起脚,重重地踢到玻璃窗户上。
幸好他今天穿的是皮鞋,连踹了好几下,窗户被他踹变了形,玻璃也碎了,但好歹能完全推开了。
做好这一切,林老实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坐到了窗户上,背靠着窗户,静静地等着警察过来。
外面,陈教官派出了几乎没跟林老实打过照面的陶教官去骗林老实开门。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麻醉的针药,只要林老实一开门,他们就冲进去,制服他,给他打了麻药,让他动弹不得后,换身衣服,扶着他下楼。
这样,前台的服务员也看不出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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