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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观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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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配绿而已,有什么,多显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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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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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纸貌似冷静的跟在孟央身后,心里小旗子拼命挥舞,默默看着孟央,两眼直放光,突然,就见她眉头微拧,小圆脸上隐含怒火……“先生?”
您怎么了?
“这本女论语,谁送进来的?”
孟央沉着脸,两手捏着本摊开的书。
柳纸一愣,顺眼望去,隐约能看见纸页上的面容,‘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清则身洁,贞则身荣……凡为女子,习以为常,五更鸡唱,起着衣裳,盥漱已了,随意梳妆,拣柴烧火,早下厨房……敬事阿翁,形容不睹,不敢随行,不敢对语。
如有使令,听其嘱咐,姑坐则立,使令便去……女处闺门,少令出户,唤来便来,唤去便去,稍有不从,当加叱怒……”
拧着眉头,她不大看的懂,指着那书,“这,这……先生,我好像没学过这个,不,不知道是哪来的……”
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这几本合做女四书,传世不久,还不到百年,是今朝几位烈女所书,虽不曾风靡大晋,但在民风保守的地介儿,到是广为流传,尤其是徐州,这四本书是每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闺中读物,甚至,哪怕有些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人,家里女孩儿连字都不认,都要一句一句念出来,让孩子死记硬背下来。
孟央小时候,这几本就是她的枕边书,一个字一个字的释解,已经到了看见就想吐的地步,嫁到杨家,女论语同样是杨夫人对付她的‘利器’,但凡哪点不对,就端起婆母身份,强压下来,理都不讲……哪怕孟央有办法对付,心里都已经烦透了。
“好孩子,没学过就好,日后都不要学。”
捏着女论语,孟央一脸嫌弃,手微微动了动,仿佛想撕了,只是——自幼爱书,她真没干过这事。
强忍着撕碎的欲望,她拧着眉头把书合上,塞进怀里,叮嘱柳纸一句,“你带着你的同学们,仔细在这检查检查,但凡有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的书儿,全挑出来放在一旁,一会儿我回来处理。”
“……是。”
柳纸点头应声。
孟央便快步下楼台。
崇明学堂——早已开遍充、泽两州,如今早有两百余家,男女比例依然三、七开,女子众多。
孟央和孟大儒观其规格,私下品来,都觉得‘姚总兵’所图甚大,志向高远……
做为当世大儒,大冲真人对朝廷感情不深,先帝还行,能耐虽然不怎么样,好歹励精图治,爱民的心是有的。
然而当今小皇帝嘛……
大冲真人就呵呵了。
充、泽两州挺好,崇明学堂办的不错,姚总兵为人还行,姚家军兵强马壮,哪怕是女子当政,多少有点别扭,大冲真人依然坚持了下来。
毕竟,他孙女在这儿活的自在,所以,就算胡人进犯,他亦没想过脚底抹油,依然听从了姚千蔓的请求,坐镇棉南城,给姚家军镇压。
他还在,读书人为显示气节,就不会大批逃走。
他个当世大儒都这样了,更别提孟央了,在充、泽两州混在姚家军里,跟一众漂亮女孩儿们‘花天酒地’,孟央简直乐不思蜀了!
“崇明学堂是咱们家培养人材的所在,其中女孩儿众多,足有七成,日后——不拘有能耐的,自然步步高升,普通些的散落城县各地,就是最平庸的,回乡后都会有所做为……这等书,放在书堂里做什么?把她们个个教成‘女子典范’吗?”
快步来到楼下,把那本女论语扔到学堂管事面前,孟央声急色厉。
“一视同仁,崇明学堂里没有男女分别,这样的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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