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周末休息,马永红出去了好一会儿串门,然后就带回来家里一个瞎子。
瞎子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手上拿着拐杖,胳膊上还挂着一个铜锣。
马永红喊着慢慢出去玩儿,慢慢没有地方去,她也不喜欢去别人家里去,不自在,就在门口那里。
“我这生的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那人既然是瞎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算命的,年纪看不出来多少岁,反正在慢慢的眼睛里面都算是老的。
“有儿子命。”
人家就说了这么一句,马永红就笑了,也是想要个儿子,人争一口气,这是生老二,有了女儿了就想要儿子了。
也省的婆婆一直说,说样女儿就是赔钱货,家里一点儿也帮衬不上。
“家里呢?”
那瞎子很朴实的人,不会故弄玄虚什么的说那些听不懂的话儿,极为的接地气,听着马永红问家里,只肯说个大概,“大红灯笼高高挂,外面亮堂里面空。”
马永红觉得说的都准,但是面上不肯表露出来,说的真对,去上海这几年,外面的人都说是赚了不少钱回来的。
可是马永红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赚的钱,小钱有,但是大钱是真没有。
“我们家大闺女,出生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点,生下来包起来洗干净了,看看时间是十一点半,也不知道十一点前,还是后呢?”
十一点到一点,是正午时间段儿,卡着点儿十一点的话,孩子的八字就不太准确了。
那瞎子就问一句,“白还是黑?”
“白。”
“那就是十一点之前生的。”
慢慢走进来,恰好听到了,她没吭声,“妈妈,我饿了。”
“那正好吃饭了。”
说着又去留人家在家里吃饭,“中午了,在家里吃顿饭吧,没什么好东西,就是家常菜。”
她从冰箱里面抓了炸肉出来,放水里煮开了,撒上香菜末还有葱姜,加上酱油醋,味道香的很。
这炸肉,北地里吃的多,逢年过节祭祀还有上供上坟的时候都要用的,是面粉鸡蛋裹着肉条油炸出来的,平时能储藏起来,要吃的时候加上菜或者是土豆,开锅了就能吃。
慢慢觉得有点害怕,她端着碗,坐在那里不吭声的吃饭,那瞎子吃了一碗,然后就起身。
“多少钱?”
“您善心,管了我饭,给我五块钱就行。”
马永红就赶紧拿出来钱,钱不多,人家不是为了骗钱的。
慢慢就一直觉得村子里面的算命的很神奇,从没有大富大贵过,天南海北的走着,大多数是瞎子。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那么远的路,到了上河村的,然后有想算命的就请到家里来,问姻缘,问学业,问什么的都有。
然后收了钱,再去下一家。
有时候到饭点儿了,就在家里吃饭,不要钱。
马永红不肯对着别人说,以为是儿子。
到了八月十三的晚上,肚子就开始疼,张向东请假在家里,半夜里就送着去医院。
慢慢一个人还在睡,都没有被吵醒,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看着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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