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向东给她的,家里虽然开了小餐馆,但是张向东的小费,依然是给慢慢的,不是给马永红在餐馆里面当零用的。
马永红在那里拆洗沙,沙是新买的,平时自己家里坐很爱惜了,现在看着沙缝合处的线,都崩开了,上面挺脏的。
公公晚上在沙上睡,脏点儿她也不能说什么,可是这线就崩开了。
隔壁徐娘娘坐在那里,知道她回来了,过来看看,马永红就把沙套拆下来,一边洗一边说,“你说这家里的沙,才买了没多久,怎么就这样了,给崩开了。”
徐娘娘没什么好瞒着的,“你们不在家,白天的时候青青就过来,有时候还跟后街上的婷婷一起来,就在沙上蹦跶。”
马永红就不高兴了,你来家里玩可以,但是你别糟践东西,她就说要是只睡觉的话,不能给崩开了,心疼沙。
“怎么这样,以后钥匙不给了。”
徐娘娘就笑,“你公公能愿意啊?”
马永红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她爷爷那个病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还吃着草药呢,不能急,一着急起来,就犯病去医院了,平时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刺激。”
“我一开始就说不用来看门,结果他不放心,你也知道慢慢爷爷心眼儿小,看顾东西,什么也丢不了,也是好心,我就答应了。”
徐娘娘也知道张老二的毛病,“二叔这么多年了,确实是这么个脾气,从我结婚时候就这样,有什么活儿得赶紧干了,特别积极,人家还没开始干的活儿,他早就想好了,勤快人。”
张老二是出了名的勤快人,家里的活计一个一个的,都安排好了,人家村子里面只要有插秧的了,那他就一定是那两三个里面的,不然心里面就着急啊,急死了。
心眼是一等一的好,什么活儿你让他帮着干都干,眼睛里有活儿的人,可是就一个,太急了,心里面存不住事儿,不然晚上就睡不着觉了,就是这么一个人。
所有他说要来慢慢家里看家,那就得来,不然晚上都要打着手电筒到家里来转悠好几圈,看看有没有贼。
小时候他出去赶集回来,总是带来好吃的,慢慢要是在的话,张老二家里的就撵着她走不给吃。
慢慢自从那一次被马永红打了一顿,为了那一口小饼的事儿,她就不去了,张老二买了东西赶集回来了,就总是偷偷的在口袋里面装一个小饼。
慢慢记得很清楚,爷爷总是穿着藏青色的中山装,上面是四个口袋的,上面的两个口袋是假的,下面还有两个口袋,口袋直上直下的,不好装东西,装饰作用的。
张老二总是在一点钟散集之后,把小饼放在右下角的那一个口袋里面,然后在门口就喊她的名字,一声声的,“慢慢,慢慢”
慢慢就跑出去,在大门口,张老二就给劲巴拉的从口袋里面掏出来,没有什么袋子装着,然后给慢慢,说一句,“快吃。”
然后就走了,不进门口。
夏天家里种好的菜,都是选好的,黄瓜选直的,那些小扭子都留着自己吃,豆角选嫩的,西红柿选大的,给张向东吃。
徐娘娘还记得呢,“早先的时候,慢慢爷爷在门口选才给你们,用玉米叶子扎起来干干净净的,让慢慢奶奶给你们送过来,慢慢奶奶就是不送。”
“看着慢慢爷爷把好菜给你们,不高兴,都是夺过来,不给你们送呢。”
马永红也笑,“是呢,说起来老头儿,拿着我们家里好,这些年我懂他的情儿。”
这边说起来自己的公婆,都是喊老婆儿,老头儿,或者是慢慢爷爷,慢慢奶奶,没有喊爸妈的。
慢慢头上都出汗了,她摘下来帽子,东西都拿出来了,还是没找到她的粉红色的钱包,那么漂亮的。
她就跑到马永红边上,“我的钱包没有了,放在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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