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风从来都没有停歇的时候,争斗也总无时无刻的进行,贾代化他们的动作很迅,很有实效,可结果却不过是让这京城的风多了几许而已,并不能卷起什么风波,所以不知不觉中,武人在底层官吏中的占比开始扩大了。
这样的局势说起来皇帝也好,高层的官员也罢,都看在眼里,可一时间却没有阻止的什么有效办法。
缘故也很简单,因为这些武人插手的官职对传统文人来说,那实在是太上不得台面,甚至有些鄙夷,觉得不是正经的出息,以至于感觉到了不妥,想插手都安排不出什么人手。
至于皇帝文武闹起来,他从来都是最占便宜的渔翁,既然这样,他又为何要管?如此一来这便宜占得贾代化十分的高兴。
和老友们偶尔说起都是眉飞色舞的。
得了便宜心情十分好的贾代化,对于引起这一切事项的根由焦裕丰,那自然要有功则赏对吧,只是如今这焦裕丰是朝廷官员,而且还是个已经入了皇帝眼的官员,这赏这个字很不好说出口啊,一个不小心,容易让皇帝以为自己猖狂,那朝廷官员当下人世仆。
所以谨慎的贾代化提溜过来自家的金管家,询问起了焦裕丰家的近况,想着从别的地方将这事儿给补上。
“要说焦二郎最近大概也就两个事儿算是大的。”
“两个?这臭小子事儿挺少啊。”
“嘿嘿,算是吧,老爷,你还记得当初做媒的那个沈嬷嬷的侄女不?”
金管家就住在荣宁后街,和焦大家不远,往日也相处的好,这焦裕丰的事儿,都不用他自己打听,那焦大有时候自己就能上门来说,所以啊,这消息灵通的很,贾代化一问,他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还特轻松的,一边伺候着贾代化吃茶,一边挤眉弄眼的让贾代化猜,这老家人有时候和主子亲近起来,比寻常的族人不知道好多少,可见所谓一家子,这范围从这上头就能看出一二。
“你等等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宫里出来,据说身子不怎么样,生孩子困难的?”
贾代化眉头都挑起来了,他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金管家的话,果然
“可不就是这个嘛,这孩子也是个有福气的,焦二郎疼人,自打嫁了过去,这养身子的事儿就没落下过,到了如今,您猜怎么着?那身子居然养好了?都有了身孕了。”
金管家拍彩虹屁的水平那是相当的不错,看看,一句恭维话都没有,就这么一摆事实,然后用那种老爷你可真厉害的眼神那么一看,哎呦,立马就将贾代化给哄乐了。
“嘿,那这么说,老爷我这媒做的,倒是很不错啊。”
“可不就是嘛,老爷,您说,这焦二郎原本不过是个日子都磕碜的小子,如今呢,这官也当了,媳妇还出身不差,孩子这短板也补上了,瞧着比那些个考上来的都好些,可见这都是沾了老爷您的福气啊。”
愣是谁被说成有福气,都是乐意的,即使这人是老狐狸。
不过贾代化脑子清醒的很,虽然挺高兴可他没忘了自己问这个的目的,所以眼神又扫过去了,而金管家也相当的机灵,忙接着往下说。
“除了这个,那要说,就是他家小子的事儿了,哎哟这和老爷您也一样关系挺亲近,就是那个你给取了大名的孩子,焦珪,如今可都虚岁12了,听说读书读得很是不错,学里的夫子已经说了,让他明年可以去试试童子试,这若是能考出来老爷,这一家子那将来三代不绝官身可就真有指望了。
您说,那小子这会儿能不看重?”
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贾代化摸着胡子的手都顿了顿,到
“你这样,一会儿去寻了
敬儿,让他过几日沐休的时候喊了那孩子来,和他好生说说这科考的事儿,对了,早年他那夫子曾留下好几本注释过的书本,借给那孩子抄一份,另外这结保的事儿你也帮一帮,咱们家人多,寻出五个结保不难。”
这是从头到脚,将焦世博科考的麻烦都给解决了啊,连着考试经验之类的,都顾忌到了,真是不能在贴心,就是金管家听了都觉得有些愣神。
这怎么说的?这焦珪难不成那孩子老爷很看中?可在一看老爷说起那孩子的时候的表情,不对,不是焦珪,是焦二郎啊,老爷看中焦二郎。
只是那小子
“老爷,那焦二郎”
“那小子脑子不错。”
即使再怎么亲近,下人就是下人,贾代化没有细说的意思,他自然也不好多问,只暗暗的揣测了一番,觉得只怕是焦二郎又做了什么让老爷满意的事儿,所以给了这么一个好处。
这么一想,机灵的金管家立马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忙堆上笑脸,乐呵呵的说到
“若是这么着,这孩子明年只怕想考不上都难,那些个县官什么的,最是会看脸色的,知道是咱家的人帮着结保,只怕不是差的不成样子,怎么也能给点脸面。
就是府试,只怕也能沾上老爷的光,哎呦,那样一来,那孩子岂不是童生妥妥到手了?”
他说童生,而不是说秀才到手,这是因为经历过了自家敬大爷科考,金管家对这考场的潜规则都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知道这些底层的官员都十分的油滑,对于世勋人家出身的考生,多有照顾,一般只要不是太难看,都能给个童生,甚至实权派的孩子,遇上敢下注的,给个秀才也是有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三场考试,前头两场基本都是官员面前直接考,没什么誊录,糊名这样的步骤,好操作的很。
而到了秀才说是糊名了,可不誊录,多少能看出笔迹来,只是这花费的心思有些多,所以一般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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