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啊,实践检验真理,焦裕丰父子是不是老天爷的亲儿子这个问题,在没有其他证据证明的情况下,暂时搁置争议,那是最好的法子。
特别是在日子过得琐碎又繁忙的时候。
焦裕丰连着媒婆什么的大威胁都要给忘光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么一个神神道道的事儿。
反过来,倒是近来,因为衙门来人查看开荒的日子愈的临近,他这里正忙的一塔糊涂。
许是大家要问了,这秋收也过了,麦子下种也差不离了,连着冬菜种植都忙完了,这焦裕丰到底忙啥呢?
还能忙点啥,秋日山林里猎物肥美,山珍繁多,这会儿不赶紧挣钱,还等啥时候?若不然,那贾代化也不至于轻易的折腾起打猎的局,而不用担心没人应承了。
村子里的人只要一想之后要交的银子,那挣钱的心就越的热切,这么一来,你说焦裕丰能不忙?
不单单是上山忙啊,就是不上山也忙,因为他那半个月送菜的营生,因为这段时间上山的频繁,让村子里不少的人家又积攒出了一些银钱来,而在有了除地契要交的银子之外的富余,这村子里的人能花钱的地方也就那么几样,头一个就是买牛。
“焦大郎,赶紧的,来看看,我家的牛。”
“我说,这是咱们两家的好不,说好了的,开年去配种,生下小牛给我,这你可不能不作数啊。”
“哎呦王大郎,你这我说错了成不?赶紧先让焦大郎看,这牛成不成,你忘了三子家那头牛买回来时候的事儿了?”
这说话的是刘福气,是三爷爷的儿子,人虽然不算本事,种地打猎都只是平平,可他有一点比村子里大多数人强,那就是脑子活啊,从前几日三子买回来的牛到家不过两日,就口吐白沫上,看出这牛也有水土不服的毛病,所以一来就赶紧的来找焦裕丰。
为啥找他?因为三子家的牛是焦裕丰看好的,说来这事儿也简单,在现代的农村,更多人都懂,不懂得也被村子里、乡上的兽医给普及懂了的基础治疗方子。
那就是大蒜加黄酒。
对焦裕丰来说这是最基础的,算不上什么本事的本事,可在如今却是一门秘籍,谁让这年头兽医稀缺呢,除了官营的牧场什么的,外头兽医几乎不可见,所以喽,寻上他也是常理。
不是每一头牛都有这毛病的,焦裕丰第一眼看到那被牵来的黄牛的眼睛,就知道这牛温顺又健康,所以只是拍了拍那牛的脑袋,就乐呵呵的点着头说到
“你们两个眼光不错,这牛挺好,怎么,说好了?明年真和三子家的那头配种?”
“可不是,为了这,王大郎把他家铁蛋都给卖了,给他和三子家的二闺女定了亲,这么大的牺牲,还能不定?哎呦,王大郎,你踢我干啥?”
“你就浑说吧,什么叫我把铁蛋买了?那不是正好说顺嘴了嘛,再说了,那年纪也正合适不是,那丫头也乖巧,怎么就成卖了?怎么也该是我家娶媳妇,买进来,哎呦,让你给带歪了,这要让三子听见,估计都能跳脚。
再说了,我是那样爱占便宜的?到时候我怎么也不至于半点配种的银钱都不给,他也不容易,一个人养一个家五口人呢。”
乡下汉子虽然人粗了些,可心却大多都不坏,即使偶尔唉计较些,可真有什么事儿,却很愿意搭把手,就像是这配种的事儿,公牛村子里也不是只有三子家一头,王秋生家也一样是正适龄的,和王大郎还算的上是族亲,只因三子家更难些,这顺手就能得点好处的事儿,就被他们两个第一时间定给了三子。
“说起来,王大娘家怎么没买?就是赵老爹家不是也和赵风家一起学你们这样合买了嘛,这法子不错啊,银子也不至于不凑手吧。”
人家兴匆匆的带着
牛来给他看,焦裕丰顺手自然是要引着人坐着歇会儿说说话的,反正最近他忙乎着收拾山货,没顾上八卦,这会儿听听倒也挺好。
而这八卦头一个说起的自然是自家隔壁的事儿,王大娘喊买牛都喊了几次了,可如今村子里好几户都有了,这声音却又没了,他心下也觉得奇怪,只是一直不好直接上门询问,这会儿来了八卦的,怎么能放过。
“还真是不凑手,你就在隔壁难道没听说?王大爷说,要先起屋子,想做两个厢房出来,好给全子成亲,这又是起屋子,又是给聘礼的,再加上那田地的地契钱,只怕这会儿手里还真是没了银子,反正那三子是他家女婿,忙不过来,牛总是借的到的,再有那么些个壮劳力,迟上些也不打紧。
倒是王大郎,你姐夫啥意思?怎么也不动弹?我和你说,这牛马市每年也就这时候牛多些,再过阵子在,这价钱可就不一样了。”
“我姐夫想买骡子,你也知道,他有点榨油的手艺,想在家里弄个小作坊,按照他的盘算,估计是想山地贫瘠,种粮食不划算想种豆子,以后豆子收了就直接自己榨油,然后再去卖,豆饼还能养地,这样更划算。”
“咦,要这么说这老小子脑子也不慢啊,想的挺好的,若是他能按照规矩换油,那咱们就是都跟着他种豆子也是可能的,这么一来那这么些山地该收多少?能出多少油?哎呦,这可就立马成了一门长久的营生了。”
“可不是,我听着也靠谱,所以和他说了,这两年且苦上一阵子,人多出点力气,过上两年,等我这牛到手了,也能借给他了,那这日子必定能省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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