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儿虽然暂时糊弄过去了,可提起的话头却让这父子两个都不由的重视起来,特别是焦世博,多少年了,自家老爹为了自己,一个人过的也相当的辛苦,如今有这个机会,他心下虽然有些感觉老爹要被抢,却依然强撑着,很懂事的说到
“爹,要不,你就选一个?我听着似乎都挺好。”
“好什么好,都是冲着你大爷爷,冲着贾家去的,有几个是看中了你爹我的?这样的人家结亲,别弄到最后结出仇来,咱们即使靠着贾家是过得太平,可什么时候占过不该占的便宜?”
“即使不是这几家,爹啊,如今咱们有院子,有田地,还有这手艺营生,也不差啥,再娶也能选个不错的,要不让王奶奶帮着留心些?”
“行了啊,小孩子家家,怎么这么多事儿呢?这是你该管的?再说了,你也不想想,就咱们这手里的金手指,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这年头切片估计不会,可被抓去研究却免不了,再不济,说不得还会被关起来,给人当机器使唤,你想过这样的日子啊?”
这些话,焦裕丰不知道是为了吓住儿子,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反正是说的相当的严重,听得焦世博都差点结巴了,他在现代虽然也活到了二十多,可许是被老爹保护的好,许是现代社会的学校生活太过单纯,虽然知道些凶险,却真心没多往这些危险上想,如今这么一听
“不,不会吧,小心些,总能避过去的,再说了,这年头讲究的就是出嫁从夫,这娶进门就是一家人,即使有些疏漏,应该”
焦世博的反驳有理却无力,让焦裕丰立马就镇压了,顺带还开始赶人。
“这世上没那么多应该,除非咱们寻个没娘家的,不然啊,谁知道最后便宜了谁。
行了,别想这么多了,赶紧的,不是还有好些个活计没做完吗,做这个去,什么都没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
只是焦裕丰一脸不耐烦的打走了儿子,当自己静静的坐在堂屋,想起这几个
媒婆的时候,这脸色却带着几分愁绪。
嘴上他虽然说的很强硬,可他也知道,自家这个情况确实不怎么正常。
这年头为了儿子,从此不娶的不是没有,可那样的不是年级已经到了三四十了,就是家大业大权利大,没人敢说嘴,或是实在娶不上媳妇的。
多属于极端少数派。
像是他这样二十出头,儿子还处在容易夭折的年岁的,很是少见。
毕竟这十分的不符合开枝散叶的世人理念。
若是他真的顶着压力,就这么过,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闲言碎语呢。
想到这些,焦裕丰就感觉很无力,这人啊,就是这一点活的难,一辈子为了这个,为了那个,真正为了自己活的能有多少?多是为了别人活着,为了普世规则活着。
就是他不也是为了儿子活着?
唉,或许他真的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或许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个没娘家这一点可以做做文章什么的。
再或者寻个简单的,将自家的不正常编个神秘的来历?说故事什么的,他们看了那么多奇奇怪怪脑洞的书,应该也算是有,他们有什么皇家的秘密任务?一般人似乎不敢多问皇家的事儿吧,这个理由应该能唬住人,最起码寻常妇人肯定不敢多问。
比如说,他们和什么神神道道的道门佛家的有联系?这年头最迷信,倒时候哪怕是为了不被神明怪罪,也会不敢多言。
再比如
焦裕丰越想越多,越想越丰富,忍不住开启了脑洞风暴,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心下还一阵欢喜,只觉得那一句办法总比困难多实在是至理名言,心下对于重新有个媳妇,有个暖被窝的,充满了新的联想。
却不想就在他忙乎这个的时候,第五个媒婆开始上门了。
看着那偌大的年纪,还一身艳色衣裳,脸上粉上了三斤,头上还带着红花的媒婆,想到这一群职业人士滔滔不绝的口舌,飞喷而出的唾沫,焦裕丰额头就开始胀疼,果然,这事儿若是不给出个结局来,自家就不得安宁啊。
还有今天已经第三次经过他家门口,一脸看稀奇模样的村民,隔壁墙头探出来的好几个脑袋,借着借东西的借口,第二次走进他家的王大娘,焦裕丰觉得,只要他一天没成亲,这样的事儿就不会断绝。
如此一来,即使他不被媒婆烦死,也能被这群看笑话的看死。
或者,明天先去城里躲一躲清净?嗯,这个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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