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容和舒月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她的性子很熟悉,他总觉得自己的妹妹仿佛有种在逃路的感觉。
他紧紧盯着舒月。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鲛人鼻子灵敏,计容轻轻一嗅,伸出手将她拉过来质问,“为何你的身上会有那凡人的气息?”
舒月用力挣脱开他的手,“表哥,你别管那么多了。
我们现在就回归墟,我和那个凡人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是鲛人,他是凡人,以后不出意外,应该是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真的?”
他怀疑地问了一句。
计容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不会这么快解决。
舅舅现在身患重病,不管舒月与那凡人有何牵扯,她必须得同他先回归墟一趟。
所以,他只好轻轻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走!”
“嗯。”
——
卫衡在梦中,梦见了舒月,他梦到自己漂流到琼花岛后,是如何与她一点点相识,又如何慢慢爱上了她。
他与她一起夜钓,一起赶海,一起看日落日出,一起用膳。
小小的海边木屋,处处都有他们相依偎的亲密身影。
如舒月所说,他们确实在婚前,关系就特别亲密。
为了攒聘礼,他每天都会去海边捡珍珠,去深林中狩猎,就为了不让心爱的姑娘受到薄待,而她也在为他们的婚礼做不少准备。
舒月白日急着赶制婚服,夜里也不得闲,临近子时,还在点灯绣大红喜被。
卫衡看着桌上的喜字剪纸,还有屋外染好的红纱帐,心中一阵激荡,每天都在掰手指头算着他们的大婚的日子。
直到那一天,宫羽带人登岛,他们要带卫衡回去。
失忆的卫衡根本不记得他们,只是在听到皇帝身子不好,要急命他回京做皇太弟,卫衡不得已推迟了与她的婚期。
原定大婚之日当天,舒月换上了嫁衣,而他也换上了喜服,他们喝下合卺酒后,意乱情迷之下差点成了事。
他急时清醒过来,推开了舒月,却在走出屋门后,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曾经与舒月亲密的回忆如潮水一样全涌入他的脑海中,卫衡低低轻唤着她的名字,“小舒,小舒,小舒……”
他在梦中以为自己抓住了舒月,可是她却化成一缕白眼不见了。
卫衡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大声唤她的名字:“小舒,你要去哪里?”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如今入眼之景是一帘粉色床帐,霎时另他回想起昨夜他与舒月耳鬓厮磨的一幕幕。
他微微侧头,却并没有见到舒月。
奇怪,舒月去哪儿去了?
难不成是他起晚了,她去外屋用早膳了?
卫衡掀开被子准备起身,这才发现床褥上放了一封信,还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足足有成人握起拳头来那么大。
他内心登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男人急急打开那封信,只见信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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